,有的只有寒意。
这寒意让萧衍之脊背微微沁出一丝冷汗,但他知道这一刻,如他露了怯意,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克制住微颤的心弦,眼底渐渐落满了绝望之色,他叹气道:“如公主半点也不信我的话,就当我之前所言都是空话吧。”
见他神色依旧不变,语气也没有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赫拉一下子也生了些疑惑来,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他了?
赫拉沉默了片刻,他就将手里的伞柄塞回了她的手里,赫拉感觉到了掌下握着的伞柄,那样炙热的温度,她心头微乱,急声道:
“殿下莫急,只是这几日北齐军营中有一个传言,这个传言和殿下所言实在大相径庭,所以本公主才会心生疑惑。”
此刻,萧衍之转身背着她,闻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眯了眯,攥紧的手掌微微发颤。
可是他知道她愿意说这话,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缓了下心神,转身又看向眼前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子。
眼底的墨色已然褪去,只余下一片迷雾,白茫茫一片。
赫拉见他这副神色,心头微软,沉声道:“北齐军中传出了,镇国侯沈郁和当年的北齐皇帝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行事作风,甚至是言行举止都很像。”
萧衍之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更为重要的是,清河王并未阻止这流言,大有任其大肆传扬的势头,敢问殿下,这北齐人是意欲何为?”
赫拉公主话罢,仰着纤长脖颈,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静静地等他回答。
萧衍之心中骇然,清河王自然都是听皇帝的,他当然也知道皇帝要做些什么。
该死的!
事到如今,那狗皇帝还想让沈郁认祖归宗,甚至不惜以“沈郁”这个身份。
真是该死!
他气得感觉胸口被火烧了般。
为何?
为何有些人只不过光凭身上的血统。就已经赢得了一切。
而他就算用尽一切的力气,机关算尽,也碰不到那个位置。
这一刻,他的不甘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他险些理智全无。
好在多年来在沈郁面前炼就的能力,让他不至于连最后的一丝理智也丢了去。
他深吸一口气,眼眸就已经变成了一片荒芜,他唇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低着头,有些难堪道:
“这事...本宫瞒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