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井上日昭拿起本子,转身要递给蔡社长时,蔡社长已经迅速将镜片向井上日昭的脖颈间袭来
井上日昭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下意识地狂退几步,在捂住自己伤口的同时,将手杖往蔡社长身上全力一掷
手杖刺穿了蔡社长的那只手掌,可他却丝毫没感到疼痛,只是用一种悲悯地眼神看着眼前一脸惊愕的井上日昭:“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八嘎!”脖颈间传来的刺痛感气得井上日昭失去了理智。
他上前拔出刺入蔡社长手掌的手杖。
蔡社长微抽了一口气,用流着血水的手掰出另一片眼镜,举起就往井上日昭面前招呼过去
井上日昭一个躲闪不及,脸上被划破了一道血口子
岩井公馆。
办公室里徐来还没有回去。
此时的他还在为蔡社长的被抓而忧心不已。
虽然他们是笔友,可是如果蔡社长扛不住日本人的审讯,那井上日昭他们很有可能通过他和蔡社长往来的信件,从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好在自己和蔡社长通信是用左手写的,一想到这里,徐来就掐灭了手中的烟,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踏着月色下了楼
通源洋行。
洋行后院审讯室内的动静如此之大,外面守着的那几名日本浪人听到后,不顾一切地推门冲了进来,将手中还拿着镜片的蔡社长按倒在地。
“叫山本过来!”井上日昭顾不得脸上的伤,指着其中一名手下咆哮道。
“井上先生,这人敢伤您,要不杀了他?”另一名手下用力压了压蔡社长的脑袋。
“他倒想死!我不能遂他的愿!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井上日昭说话间,山口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
“井上先生,他竟敢伤你!”山口抬腿就踹了已经被压在地上的蔡社长几脚。
“山口,人我交给你了,只一条,不能让他就这样轻易死了!”井上日昭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山口踱步走到蔡社长面前:“**人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蔡社长嘴角流着鲜血,却咧嘴笑道:“我敬酒罚酒都不吃!”
“八嘎!”山口望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前的井上日昭,旁边医生正在给他上药:“这个**人恐怕不会开口了。”
井上日昭准备开口训斥山,可旁边医生正在为他的伤口消毒,痛得他直呲牙:“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山口,人全权交给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