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赵子悦从宽大的沙发上醒来。
徐来和那盒拓印红泥都不见了踪影。
只有旁边茶几上那还冒着热气的粥和生煎包摆在自己面前。
她坐起来,趿上鞋子,目光扫到碗下面压着的一张字条:昨晚辛苦了,早餐慰劳一下。”
赵子悦拍了拍脸颊,拾起字条撕了个粉碎,去洗漱一番,又坐回到沙发上。
先是喝了一小口白粥,又咬了半只生煎包:嗯,味道不错。
再去拿生煎包时,却发现袋子底下居然还藏着一张纸条:你别误会,我说的辛苦,是指你拿到那个盒子很辛苦......
这下赵子悦眉头紧皱,想起他昨晚在沙发上和自己缠绵悱恻时说什么......
说什么“你别动,我来动就好。”
那声音说得很轻柔,很是怜香惜玉,可......
赵子悦狠狠咬了手里的生煎包,又盯着那张纸条,总觉得这似乎还是有些不对劲,还是气呼呼地又将这张同样不像话的字条给撕了个粉碎,嘴里还在小声忿忿道:来哥,下次,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一想起昨晚被某人“吃”得渣都不剩,赵子悦就更羞恼了,索性又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这腰间,这脖颈......浑身上下哪里都酸痛......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口中的来哥,回去在暗房里配好钥匙,就去了岩井公馆。
“来哥,你要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钟良跑进来,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就喝。
徐来抬头盯了他一眼:“坐下来,慢慢说。”
这?钟良狐疑看着他:气色不错,一点也不像失恋人士。难道这么快又找到新欢了?
心里这样想,他可不敢宣之于口,坐就坐呗,能坐咱就不站着,跟来哥客套,咱犯不着。
“有事说事,你这样瞧我,我疹得慌。”徐来拿起一份文件稍稍挡了挡钟良的视线。筆趣庫
钟良“嘿嘿”一笑:“来哥,林怀他们这事闹大了。连张啸林和季云卿都惊动,约在了公共租界的华懋饭店,要讲数讲数。”
“哦~”
这哦又是什么意思?钟良抓了抓脑袋,又摇了摇头。
徐来摊开一份稿件,稍稍看了一眼,在上面签了字,才又扫视了他一眼:“说重点!”
重点?重点不都说了,双方要讲数,我们不就隔岸观火,看看热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