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夜伤兵们用的药是秦大夫交给余方去分发的,余方分发完之后,剩余一份药,余方当时有事,便把药交予小的。大人,这就是余方交给小的的药,请您过目。”
军正手下的人把药接了过去,递给军正。
药装在一个白色纱布缝制的小包里,大大小小十几粒丸子,军正毕竟不懂药性,闻了闻,也没闻出有任何异样,他看了秦桑一眼。
秦桑淡声道:“大人还是找别的大夫来辨别一下这里面的药材吧,我避嫌的好。”
军正也正有此犹豫,看了一遍周围,除了孙医官的人,就是秦桑的学生们。
孙医官上前一步毛遂自荐:“军正大人,可否将此药给我看看?里面有什么药材,我一看便知。”
军正手往回一收,“不可以。秦大夫都知道避嫌,孙医官作为报案的人,也该避嫌才是。”
孙医官愣了一下。
“本官还要查案,闲杂人等退后吧。秦大夫,玲珑,你们跟本官进来。”
军正说着,大步进了授课室。
秦桑经过孙医官身边,淡淡瞥了一眼,冷笑着经过,未有半刻停留。
玲珑微微低着头,跟在秦桑后面,脚步都显得慌乱,月娟追着骂到了门口,被守门的拦住,月娟怒道:“我是秦姑**侍女,你们放我进去!”
“对不起,没有军正大人的命令,什么人都不能进!”
月娟无法,气得在门口来回踱步。
孙医官也没离开,但他也没权力进门,月娟狠狠啐了他几口,“狗东西,也配做大夫?做个人都不配!”
孙医官气得胡子乱撅,“你,你说谁呢?”
“谁接茬说的就是谁!不要脸!”
“泼妇!你个泼妇!”
两个人在外面对骂了起来。
屋里,秦桑站在三尺讲台上,目光扫过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整齐的桌椅都东倒西歪散乱着,病床也被挪动得到处都是,书籍纸张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堆在角落里。
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血渍。
秦桑神色凛寒。
军正看向玲珑,“这药一直在你这里保存?”
“回大人的话,确实一直在小的这里保存。昨晚分完药已经很晚,小的便想着等天亮再把药还给秦大夫,没想到,一早竟听说昨晚这药吃死了人。小的不敢有所隐瞒,赶紧送了药来。”
军正目光沉沉,道:“秦大夫,这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