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果然另有天地!
人参的芯都被挖空了,里面塞了张纸条。
她抽出纸条打开,一眼就认出那是墨忱卿的字!
铁画银钩,苍劲潇洒。
吾妻:别来已有月余,甚是挂念。知你心中诸多疑问,然纸笔有限,不能一一赘述。那日洪水,我被洪流带到下游,幸未丧命,然醒来之后形势大变,已无法回京,遂顺势而为。近期不能回京,照顾好自己。吻你。
秦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无法平复,眼泪不自觉啪嗒啪嗒掉下来,差点洇湿信纸,她忙用衣袖揩了一把眼泪。
信笺上短短几行字,她看了千万次。
秋水见她灯一直亮着,推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犹豫着要不要叫开门。
最后,还是敲了敲,“世子妃,很晚了,您该休息了。”
秦桑收起信笺,叠好了,用一只翠瓶装好,放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就来。”她应了秋水一声,背上药箱,开门出来。
秋水接了药箱过去,“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怎么像是哭了?”
秦桑哂然一笑,“没什么,想人了呗。洗澡水放好了吗?我去洗个澡。”
“早放好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的秦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贴身放着的信笺,像是灼热的炭火一样,燎得她难以承受。
半夜,她又爬起来,对着烛光逐字逐句读信。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干那么傻的事。
原来,那天他真的遇到了危险。
可她不在他身边。
差一点点,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生死茫茫,她要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系统啊系统,你平常总让我救这个救那个,为什么我心爱的人遇到危险,你就不作声了呢?
秦桑胡思乱想,一直到天亮才依稀睡去。
小丫鬟们不敢打扰,谁来都被拦在了二门外。
陆南来了两趟,也是等到中午,秦桑醒了才被放了进去。
“何事?”
秦桑红得兔儿爷似的眼睛吓了陆南一跳,“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没睡好罢了。你找我有何事?”
陆南看看屋里没别人,压低了声音:“世子妃,昨晚京中突现一名戴银面具的人,杀了长州府刺史,还留了纸条,说下一个就要杀那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