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的灵魂脱离身体,在识海里和系统一起看恐怖片。一人一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终于看完一部,顾爻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到身体里。
悠悠转醒,顾爻一眼就看到端着药过来的袭越。
他快步上前,把药碗放在案上,转身把顾爻扶起来,还细心地把软枕垫在他的身后。
“乐安今日太过莽撞了。”
听到袭越带着责备的话,顾爻讨好笑笑。
“我是会骑**,只是今日那马太烈性了。况且,今日我若不出去,折损的可是大宣的面子。人家都指名道姓了,我不担下这个责任,会失了圣心,成端莫要生气。”
说完,袭越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爻就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袭越一慌,赶紧给人顺气,也顾不得责备,有再多的气,看着顾爻这副模样都发不出来了。
况且,他身为顾家的嫡子,本不用这般拼命的。
都是为了他。
思及此,袭越心头一酸,面色也温软下来。
顾爻捂着嘴,侧着身,低头咳得直不起身子,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就连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都带着些呼吸不畅的潮红,眼角也因为剧烈的咳嗽飘上一抹绯色,带着些许晶莹的泪花。
少年散落的乌发垂在单薄的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微微突出的蝴蝶骨,更衬得少年好像是希腊神话里将要死去的水仙花少年,平添几分破碎的美。
现在的顾爻不是朝堂上意气风发的顾侍郎,只是一个病弱的少年。
这么柔弱的他,看起来就毫无反抗之力,可以任人拿捏。
袭越的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少年肩上,给人轻轻顺气,带着人躺下。
少年的乌发散了一枕,恹恹的神色更让顾爻添了分忧郁。M.
好不容易缓过劲,感受到手心的粘腻,顾爻捏紧了手,将掌心的红色掩住,压下喉头的腥甜。
他转头朝袭越安慰地笑笑,声音沙哑,“成端,我没事。”
袭越直觉顾爻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狐疑地盯着顾爻,顾爻还是扯着安抚的笑。
皮笑肉不笑的,难看得紧。
看不出什么问题,袭越抬手把药递给顾爻。
顾爻闻到苦涩的药味,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向怕苦的人一反常态地将药一饮而尽。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