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了。
不知过了多久,亭子中安静下来,袭越唤来木春,木春低着头快步走进亭中。
“陛下,有何吩咐?”
袭越的声音让人辨不出情绪,面色却格外冷冽,眼底满是寒冰,“木春,让人把顾相送回丞相府。”
木春诧异,他以为二人今日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成事的,他都让人打扫好宫殿,预备着顾爻留宿宫中。
可是现在,陛下竟然要让自己着人将顾丞相送回府?!
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ωωw.
触及袭越沉凝的面色,木春不敢多言,只能招呼两个小太监将已经醉倒在桌上的顾爻架走。
中秋夜谈后,袭越第二日还是照常早朝,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对顾家二子依旧恩宠。
只有顾爻知道,这都是表象。
现在的袭越,和他之间有了很深的一道隔阂。他想问一问袭越,是不是中秋夜谈他说错了什么?
醉酒误事,第二天他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私下里,袭越却再也没有召见过顾爻。
他们二人,再没有了之前心照不宣,可以交托后背的信任。
顾爻回京的第四个生辰如期而至,袭越依旧没有到场。
第一次是与新科状元避嫌,第二次是南下赈灾相隔万里,第三次是去岁粮仓制度推行,二人都没有时间。
那今岁,陛下又是因为什么没来呢?
顾爻看着刚刚从木春手上接过的生辰贺礼。
是一尊玉佛。
质地温润,一看就是好东西,掂在手里也是极为压手的。
很有分量,也很贵重。
美则美矣,却不算用心,带着些程序化的敷衍。
顾爻眼神落寞,他想起他及冠时收到的那枚香囊,虽然不如其他贺礼那般贵重,却是实打实的用心。
今**还特意将那枚香囊佩上了。
可是如今,他们二人之间,只剩下程序化的客套了吗?
明明从前的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啊。
即使相隔万里,靠着那雁帛,也觉得心是近的。
木春看着面色不佳的顾爻,有些担忧开口,“顾大人,您没事吧?”ωωw.
顾爻压下喉头酸涩,掩下失落的神色,艰难扯出一抹笑。
皮笑肉不笑的,难看得紧,看得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木春想和他说,不想笑就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