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受不了被小瞧。”
“哦--”慕容雅雅的嘴巴张成圆形。
她明白了!
骞老舅这个性格就像前世园里最无法无天的孩子王。如此对比,突然觉得他也有几分可爱了。
……
张奇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还活着,喉咙猛地一甜。
“噗!”
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不远处,一双靴子快速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沾上一滴血,嫌弃之色不言而喻。
张奇抚着胸口,抬头看去,便见慕容雅雅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
“张将军,终于醒了啊!”
慕容雅雅歪了歪脑袋,美好天真的笑脸骤然变质。
“知道将军是个硬茬子,定是受得了酷刑。”
阴森森的语气让张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慕容雅雅走到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炉旁,轻轻拿起烧的通红的火夹子,怼到张奇的脸前,柔声细语地道:
“将军,我说过你不会死。不过在你吐露出楼旻之之前,还是要吃些苦头的。”
“殿……殿下?!”张奇感受到脸边传来的灼热,绝望地瞪大了眼睛。
接着“嗷!”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冲破云霄。
片刻后,张奇如死鱼般,躺在地上扑腾,眼角还带着一抹泪。
同时在心里狂哮:哪有问都不问就上刑的!他说还不行吗?!
张奇吐露的真相,几乎与慕容雅雅的猜测一般无二。
唯有一点不同,五年前张奇嘴上没把门,当着众多文官的面,说要杀了楼旻之报国,确实是真心所向。
两人踏上一条船,是在张奇来到石棉城后的第四年。那时,张奇早已被繁复的俗物磨灭了棱角,又在平淡的生活中,感受到了壮志不酬的绝望。
按照他自己说的,“楼宰独揽权力,更胜帝皇。他怕了,还能怎么办?”
就职楼氏集团的好处多多。接下来的一年,金银珠宝,娇柔美妾,不要钱地往府里送。
上下也都被打点过,曾经办事的阻碍和推拒,就像是从未存在一般,顺滑地像抹了层猪油。
曾经的有志青年就这么被腐化了。
“后来就算知道楼旻之妄想谋逆,想脱离,也已经晚了。”
慕容雅雅苦笑一声,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也无法熄灭眼底的郁。
“真该在当时刀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