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宇航知晓,砍谁脑袋是他面前的这位妖孽说了算的。
凤之白中指轻轻发力,将棋子弹进钵里,“你的?还是顾元桥的?”
刻意停了一下,又问他,“又或者邱尚书的?”
张宇航不假思索地回答,“在下不想死。”
凤之白哂笑,“所以呢?”
张宇航坐直了身子,一脸真诚,“只要凤少卿放本官一马,本官以后对凤少卿言听计从。”
凤之白放下手肘站起身来,幽深的眸子冷漠地俯视着张宇航,蔑视道,
“呵呵,就这?”
见她站起来了,张宇航自然也就不敢再坐着,蹭一下站起来。
“凤少卿别误会,下官懂得,下官会准备好的。”
凤之白将目光移开,举步向酒桌走去。
张宇航连忙跟着,待凤之白坐下,又一脸殷勤地给满了一杯,才绕着桌子走回座位坐下,给自己满了一杯。
张宇航本想敬凤之白一杯,发现凤之白没有喝的意思,只好颤颤地将手收回放在腿上。
只是那手握成拳头。
凤之白久久不语,但目光一直在画卷上,不知在想什么。
六安不明白大人为何一直盯着那画作甚,难道这幅画很贵?
她不说话,张宇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从外面隐约传进来房里的乐声,让他觉得无比烦躁,早知道不约在这里了。
那该死的顾元桥今日怎得也来这里,早知换个地方,找个大美人塞给凤之白,估计就好说话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之白眨了下眼,目光微转,看向张宇航,右手食指敲轻轻地打着盒子,“这么怕死?”
张宇航苦笑,“是人都怕死啊。”
这一点凤之白没否认,“既然如此,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听他这么一说,张宇航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颔首道,“下官懂,下官懂。”
凤之白不再看他,端起酒杯浅饮一口,“可能…你不全懂。”
张宇航诧异,“请凤少卿明言。”
突然凤之白勾起嘴角,…
半个时辰后,凤之白先从雅间出来,带着六安他们离开了花满堂。
而张宇航独自在房间里不知多久坐了多久,最后好似外面都安静了,他才回了神,看了一眼凤之白刚才坐的位置。
还好,画被他带走了。
张宇航深吸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