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幅画遮掩收起,倒了茶水到灰烬中。
虞景钰紧跟上,注意力被笔洗中的灰烬吸引,并未看到画卷内容,心里清楚那是李从宜传来了消息。
“何时回?”阿蛮不喜欢他身上沾染的气息,出声赶人:“下次来,换彻底干净点。”
“来都来了,好歹下两局。”虞景钰嘴角微动,半分没有走的意思:“你可冤枉我了,我‘特意’换了衣服过来的。”
阿蛮斜了他一眼,转身往侧塌去,桌面上正是半局未解棋局:“咯,这棋局,你自己破。我这边还要做些凝神静气的香包,辅助阿依兰和阿幼朵画的符篆。”
“嗯,苗巫馆这些天在京中可算是出名了。听说你们替近郊一处凶宅驱邪,却驱出了装神弄鬼之人,更助其夺回家产。还有通过测字帮好几个贵人寻回贵重失物。大宗正可有寻来?”虞景钰捻起棋子,一边解读,一边尝试破局。
阿蛮将画卷重新好好收好,隐约看到有大树和孩童,与虞景钰挂在屋中的画有几分相似。
她端了一盒十二个精巧的小香囊,又从药柜中取了些药材,按比例放入其中:“有,但还不到时候。河图石像究竟在何处?叶凝霜在宫中未查出半点眉目。”
“你入卜祝司不是更好查实?”虞景钰想给阿蛮多一重身份,也多一分保障。
阿蛮摇摇头:“别蒙我,我问过柳项,石像不在卜祝司。我这边香囊装好了,该休息了。”
虞景钰放下手中棋子,几步到了桌边,随手取了一个香囊系在自己腰上,在阿蛮反应前,急速退开。
一脸得意地摇了摇手:“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不用送。不许背着我冒险!”说完翻窗离开。
阿蛮从抽屉里又取了个香囊布袋,将药草装入其中,原本就给他备了一份,现在倒是不需要自己送去了。
第二日早朝,大殿下和二殿下才得知,已经传圣旨召黔州侯等回京述职。
大殿下虞景初下朝后,让人请来以乐师之名暂住地自己处的少司命:“这边已经达成,你说了报答我的大礼呢?”
“第一重大礼,洛京知名花楼平澜竹馆其后的主人正是九殿下。”少司命从怀中取了一张满字的绢帛,递给虞景初。
虞景初接过来,快速看完:“原来如此,竟然如此!柳如烟竟是昙花一现的名姬柳如是。
世人皆知柳如是所托非人,被骗财骗色。所嫁商贾攀上官女,竟将她毒哑毁容囚禁后院,后病重扔到乱葬岗。
后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