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砚尘送的东西都不是重礼,有时是点心,有时是吃食,最好的该算这支青玉芙蓉簪了。但也不是多值钱的玉,雕工也一般,只胜在花样新奇简单,便是孝期也能佩戴。
他每隔天送上一回,刷足了存在感。
安嬷嬷对他赞不绝口,言语间对这门亲事已甚是满意。
青苗和青芽也常常打趣,想不到未来姑爷铁骨铮铮,追起媳妇来倒是侠骨柔情。
第二天,李管事送来了几筐水蜜桃。安嬷嬷问过陆念芙后便送了一筐到县衙去,说是给顾捕头的同僚们尝个鲜。
宋铭这个乐的啊,比他自己当了新郎官还兴奋,带头起哄要顾砚尘请客。
顾砚尘早叫这些兔崽子们宰了一顿,今儿还是高兴,晚间便又请了一回酒,被灌得醉醺醺的却是不乐意回家,而是翻墙进了陆府。
夜色已深,一弯新月挂在枝头,映得窗边一片树影婆娑。
陆念芙重生回来添了个毛病,身边有人是绝计无法安心入眠的,便撤了丫头们守夜的职责,自个儿安心入睡。但今儿睡到一半却听得窗根下有了动静。
她向来眠浅,一下子就惊醒了。
“大姑娘,大姑娘。”
那动静越发清晰,竟是有人在唤她。
大半夜的,别不是什么山精孤鬼吧,陆念芙顺手就操起靠枕,借着从窗棂倾泄而进的月光走了过去。x33
“大姑娘,你睡了吗?”许是太久没人应,外头的声音居然还带上了几许失望。陆念芙倏然莞尔,这声音虽比平时低哑几分,却是意外地带了几许稚气,让人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她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