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外喊道:“无事,一会儿到了季府,不知道要停留多久,你找个地方喝些热茶,省得受寒了。”
“嗳。”
林阿牛听到少爷关心的话,心里很是受用,赶的马车更稳了。
到了季府外,李意卿拿了一封信给林阿牛,在他耳旁道:“如果晚上我还是没出来,你就直接到府学找张公子,把信给他,记住,千万要当面给他。”
他认识的人里面,就张自新脑筋最灵活,关系又庞大,虽然相信季鸣的品性,但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今天下着濛濛细雨,夹带着些冰霜,李意卿打着伞进了季府,林阿牛见少爷今天不如往日一样的模样,还拿了一封信给他,想起来之前老爷少爷担忧的神色,林阿牛郑重地把信放进胸口。
见到站在走廊的季鸣,李意卿笑着上前,“几日不见,不知季兄可好?”
“哼。”
季鸣见他还嬉皮笑脸的,哼了一声道:“今日我爹休沐,想见这新科解元一趟,可得请李解元赏脸了。”
冰凉的手摸了摸鼻尖,李意卿颇为不好意思道:“季兄可是折煞愚弟了,还请季兄带路。”
见季鸣阴阳怪气,李意卿反而松了口气,以他对季鸣的了解,看样子季家是不想刁难他们家了。
到了书房,李意卿作揖,“意卿见过季大人。”
这次季大人没有跟以前一样,让他不要多礼了,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许久,季大人才发话。
“你可是觉得你中了举人,便可攀附达官贵人?”
李意卿又弯腰作揖,而后道:“意卿从没有这个想法,现如今以学业为先,达官贵人,季大人不就是吗。”
季大人想说的是他想攀附盛京的贵人,他说得也是真的,他没有想过这些,如果可以,其实这一世,他想咸鱼些,总不能两世都劳累而凉凉的吧。
听到李意卿说他是达官贵人,又看向他,见李意卿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想来先前行礼还是因为女儿的事,有些歉意才更恭敬了些。
敲打了他几句,季大人便走了,剩季鸣和他在书房大眼瞪小眼的。
季鸣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李意卿夸张地咧嘴道:“季兄,手下留情啊。”
无奈一笑,“少来,便是力道不小,也不会让你龇牙咧嘴的。”
他能说真的有些痛吗,季鸣一个成年的男人,用力拍着他,还是有些痛的,只是他故意夸张了些,这样两人好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