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悲凉和叹息。

似乎对于叶无缺与风采臣这里，他并不陌生。

“没有长盛不衰的势力，没有永不落幕的辉煌，裂天道走到这一步，乃是天定，已非人力可改，老朽都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两位小友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如此境地，可惊可叹！就算老朽我拼尽全力也伤不得你们一丝一毫。”

苍老的声音响起，语气却透着一种看破沧桑的顿悟，可依然残留一丝悲凉。

“算了算了，老朽这把老骨头还想安度晚年，死在这里，也只是枉死……”

灰袍老者一边开口，一边缓缓站起身来，似乎因为太久没有挪动的原因，周身灰尘散落，带起一种苍凉。

叶无缺与风采臣看着灰袍老者，目光深邃而威严，没有开口，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唉……”

灰袍老者一声叹息，旋即苍老的眸子一闪，右手举起，浩荡波动炸开，狠狠的朝自己丹田所在的位置拍去！

噗！

下一刹灰袍老者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整个神通殿之内荡漾起一股恐怖无比的波动，但随之消散一空！

灰袍老者的气息顿时萎靡而下，脸色惨白，整个人越发的苍老起来，甚至身躯都在晃动，无法站稳。

他竟然一掌毁去了自己的丹田，废掉了自己半步人王境的修为！

灰袍老者强撑着体内的虚弱，抬起目光看向叶无缺颤颤巍巍的道：“两位小友，老朽……现在可以走了吗？”

叶无缺眸光深邃，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的表情，听到灰袍老者的话后，他没有开口，只是走向了那个柜子，再也不看灰袍老者一眼。

风采臣亦是如此。

灰袍老者心中顿时一松，旋即又是深深一叹，迈动颤抖的步伐，向着神通殿外走去。

不战而屈人之兵！

叶无缺与风采臣甚至都没有动手，灰袍老者就自废修为！

这一切只因为灰袍老者他不想死！

而唯有变成凡人，才能保留性命。

毕竟一尊半步人王境的修士威胁太大！

灰袍老者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对自己毫不留情，而叶无缺也同样知道，所以他不再理会灰袍老者，放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