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同行也是因为苏子茗雇了她。他们付钱,她办事。
他们的确认识,但是从南泉县到这青川城,他们总共也就讲过几句话而已。
可是,无论是初见面时,她将自己伪装成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是县衙里她那丑陋粗鄙、胆小怕事的寡妇模样,抑或是她在客栈里忘记上妆却看着他发呆摔倒,以及她一身红衣,身姿飒飒,却细心分他烤肉,送他藏酒的模样,甚至她温婉叫他‘夫君’的模样……许多的画面都快速在他脑海里闪过。
这么多年,难得有一个女人不像那些装模作样的名门贵女,也不会像其他俗气的女人一样对他低眉顺眼,曲意逢迎。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他不喜欢,可也不讨厌。
还有,今日她离开醉死楼时,他终于记起他为何会觉得她眼熟。
他眼熟的不是她那张脸,而是她的性子。
乖张的性子,和那个消失许多年的人有几分相似。
这样的人就算死,也不应该被这些疯狗杂碎给侮辱。
即使是言语上也不可以。
想到此,他手一伸,苏子茗手里的宝剑就被他握在了手中,宝剑带着寒光直指孙琳英的咽喉。
他原本还想留着她牵制这城中之人,现在他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