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似乎在小憩。
此时他脑中却有些纷乱。
如果沐清瑜说的是真的,那给梁王府送信的人为什么那么说?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
他总觉得不对,对方做这些事,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他丢脸。
在他这个层次,这个地位,知道丢脸这回事,伤不了筋动不了骨,除了恶心一下人别无用处。要是别人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这个结果,这显然是和付出不匹配的!
定远侯老谋深算,死士这回事,不到生死攸关的事候,怎么会轻易暴露出来?既然动用了死士,又怎么会做这种无用功,反倒打草惊蛇的事呢?又或者,真的不是死士,或说不是定远侯府的死士,目的和对付他一样,也把定远侯拖下水?
此时他完全没想到,死士的确是定远侯府的死士,不过派出去的人,不是老谋深算的定远侯,而是为给心上人出气的秦旭然。
楚昕元知道现在信息不对等,他一时想不透其中的关键,他在想另一件事,如果梁王府送信的人说的是真的,那沐清瑜为什么撒谎?还有,她又是怎么逃脱两个死士的联手的?她那三脚猫的身手,应该做不到。
难道说,有人相帮?
谁会帮沐清瑜呢?
裴家没有这个能力,裴家没落后,也没有交好的亲朋了。
沐清瑜的朋友?
沐清瑜有朋友吗?
楚景弦?
会是他吗?
又或者,那两死士的确是冲着沐清瑜来的,只是在沐清瑜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打走,沐清瑜没有说谎,送信的人说的也是真的?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
他今天来,当然不是真闲得没事做了陪沐清瑜去见裴霁,一来他是想从沐清瑜嘴里套点话,寻出昨晚疑点重重的线索;二来,他就是做出这样的姿态,让所有人知道,他和沐清瑜还是夫妻。当然,这不是在维护沐清瑜的名声,而是他别的谋划需要这么做。
当然,还有一点极隐秘的,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
他发现,沐清瑜搬走后,他很生气,生气之余,他竟然不止一次下意识地去竹渺院,对着空荡荡杂草丛生的院落发呆,或是在那笨重却极其舒服的贵妃椅改装成的秋千上一坐就是好一会儿。
他觉得在竹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