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鬼穿针身上某处点了一下,道:“滥杀无辜,双手染满了血腥,总不能让你太好过!”
随着他指点落在鬼穿针身上,就好像有一条毒蛇顺着经脉钻进了鬼穿针的血液和五脏六腑,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青衣少年嫌弃地道:“吵!”
又是一指。
鬼穿针痛得涕泪横流,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杀过人,杀过许多人,甚至还活剥了许多人的人皮,因为人皮只有在活人的脸上活剥下来,才能做成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
他不容自己的任务有一丁点泄露行迹的可能性,至于活剥人皮有多残忍,被害之人有多疼痛,他全然不会在意。
毕竟,没有疼在他身上。
可是此时,那种毒蛇钻心,寒冰淬骨,针穿五腑,刀剜火烧般的疼痛,却是他自己在活生生的承受。
不说易容术,他本身也是个一流高手啊。他从没想过,以他的身手,竟然会落到别人手里,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他轻敌了。
他们这一行,只要轻敌,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已经没有后悔药吃!
他发不出声音,说不出任何的话,眼里惊恐慌乱,却连求饶都办不到。身上很疼,无一处不疼,随着那青衣少年走动,风吹来,他疼,走得快点,他疼,走得慢点,他也疼。
他从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一种疼痛,从内到外,从骨到皮,从血液到头发丝,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样强烈的,深刻的疼痛。
可是,他竟然没有疼到昏迷。
他昏迷不了,所以只能硬生生地受着,额头汗落如雨,眼中泪落如雨!
他明白了,为什么青鱼抓住的那些人,会主动供认罪行,并且一心求死。
现在,他就想马上死,赶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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