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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弦乖巧地笑道:“母妃待儿臣真好,儿臣在外面受了委屈,往母妃这儿一来,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德妃笑道:“你个臭猴儿,听说你在外胡闹,无法无天的,在母妃这儿还扮上乖巧了?”
楚景弦叫冤:“母妃,儿臣可没在外胡闹,儿臣就是贪玩了些,吃点美食,喝点美酒,赌赌钱,赛赛马,打打马球,玩玩蹴鞠,别的儿臣可没做过。再说了,儿臣做这些,顶多只能算是纨绔了一点,可是谁叫儿臣命好,是父皇和母妃的儿子,纨绔怎么了?纨绔又不是养不起,是不是,母妃?”
德妃还没说什么呢,见他说了一大堆,不禁好笑,她慨叹道:“你父皇是皇上,皇儿多,优秀的皇儿也不少,他们肩扛大任,腹有珠玑,目光远大,志向高远,母妃只愿弦儿平安喜乐一生。你是贪玩了些,不过,你说的对,有你父皇在,还有母妃在,你就算再纨绔,也养得起!”
她心中更生起几分怨怒,弦儿从小不争,只爱玩。
宁妃的成邺,皇后的云程,这两个孩子争得急赤白眼的,但是她的弦儿碍着了谁?
竟然把弦儿打成这样,这口气,可不能忍!
说话间,她还真带着楚景弦到了皇后的凤仪宫中。
通报后,皇后让人把德妃迎进去,笑道:“今儿也不是初一十五,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宫中本来每天都有请安问省,不过德妃位于四妃之一,除了初一十五必来,平日里是可以不来的。
那些个一早就来请安问省的,无非是想在皇后这里见到皇上。
德妃如今有子傍身,年纪也大了,早就看得开了,并不争这些。
德妃行礼,道:“许久不见,来向姐姐请安!”
“本宫与妹妹同在后宫二十余年,情份非同一般,妹妹无须这样客气!”
德妃道:“还怔在后面干什么?还不来给你母后请安?”
皇后笑道:“原来是弦儿进宫来了,这些个皇儿们大了,都在外面建府,倒不如以前常能见。弦儿来看妹妹,你们母子不多亲近亲近,倒先让他来本宫这儿行礼,妹妹有心了!”
楚景弦走进来,行礼道:“弦儿给母后请安!”
他英俊的脸原本有如画师精工细描,此时鼻青脸肿,看起来却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