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送地带过来的赵绪安一路扭着身子,好像随时准备半路就跑。
两个下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他押到这里,把他送进去,院门一关,外面还上了锁,就回去交差了。
随着下人离开,赵绪安一改之前那种无理取闹,耍赖张扬的样子,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服气。
不过,顺着长长的走道,到达供奉着祖宗的祠堂里,推开门,看着里面供奉的牌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上了香,嘴里嘀嘀咕咕:“各位祖宗啊,我爹他是老糊涂了。他是要宠幼废长啊。祖宗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我才是嫡长子,我不继承祖业,谁配继承?”
他拜了几拜,又道:“也不知道我爹是被什么迷了心。姓裴的那家得罪了六皇子,虽说六皇子被贬为了庶人,但是谁不知道大皇子最是心疼六皇子这个弟弟?说不准什么时候,大皇子就对他动手了。你们说我爹是不是老糊涂?他今天竟然去姓裴的府上串门,还送礼。这不是要触大皇子的霉头吗?所以呀……”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住了嘴,还左右看了看。
这次,他一个字都不说了,拜完后,便把下边几个蒲团拉成长排,往上面一躺,开始睡觉。
所谓的跪在祖宗灵前反省,他是一点也没做。
沐清瑜又待了一会儿,这赵绪安竟然打起了呼噜。
虽然他敬香的时候说的话中透露了一些什么,但除非把人抓住详问,她不想打草惊蛇,正准备去别处看看,突然,她眸光微动,又伏下身子。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