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
一个被蒙着脸,光着身子,抬进一个从没进过的大屋子,放在一张又大又柔软的床在,屋子里只有远远的一支蜡烛亮着,而床的周围,还围着层层帏帐,一个心慌害怕,屈辱又不敢反抗的女子,哪怕后来眼睛的布条拿下来了,又怎么看得清那个祸害她的男人的脸长得什么样?
声音?
他说的话极短又低,她也听不出来!
听了阮心莲语无伦次,絮果兰因的话,在场众人脸色诡异。
秦幕昭沉着脸,面无表情,整个过程,他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他冷冷道:“敬王殿下,您觉得信吗?”
楚云程:“……”
>他想信!
可是,他此时要说信,那就是把他敬王的名声放在地上踩,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他可不能搭上自己的名声。
若是以后京城传出敬王没脑子,连个村姑都能把他骗得团团转,这名声落实,就算父皇属意他,朝臣也不会拥护他,百姓也会私底下嘲笑他!
此时,他甚至有些怀疑,天上不会真的掉馅饼,所以,这到底是馅饼还是圈套?
难道这是一个引他上钩,要败坏他名声的圈套?
他果然还是太冲动了,刚才,他不该出面的!
秦幕昭又冷冷道:“本侯知道敬王殿下古道热肠,不过,此女所言不尽不实,就算她所说是真的,但他如何知道她所服侍的人就真的是钦差大人?按照此女所说,她只是个村姑,从没出过门,在她眼里,亭长已经是大官,更遑论还有县令,府台,以及各阶地方官员!”
阮心莲喃喃道:“不会的,肯定是钦差大人,他们说话的时候,叫的就是钦差大人!”
秦幕昭冷笑一声:“当初去赈灾的,本侯是正使,但还有三位副使同行,他们也都是钦差!”
秦旭然也道:“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全凭她一张嘴吗?”
刚才他也吓死了,此时却是一阵羞愧,他怎可怀疑父亲?真是太沉不住气了,还是父亲大人威武英明,三言两语就找出这女人话里的漏洞。
柳氏也松了口气,身为秦幕昭的正妻,她的心情比秦旭然要复杂得多!
父子两人话里揶揄讥讽的意思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