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自己以十足力气击出的这一记球,必是让她吃痛极了,为了陷害她能如此当机立断的伤己,当真是不易。
“太医来了没?”
听到杨延转身急唤,便见已有太医正在朝这方赶,就在这当口,半揽着红缨的杨延看到了上前的李绥,当目光落到那张灿烂明丽的脸上,杨延却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先前的桩桩件件,不由眉宇轻蹙,再看红缨一点一点红肿起来的手腕,竟是想也未曾想,脱口便对李绥极为严肃道:“球场上不过是玩闹,你又何必这般不遗余力?”
这一刻,周围似乎都安静了,就连杨晋都不由惊讶地看了眼满脸肃然的杨延,再转而看了看近前平静的李绥。
要知道平日里的杨延再与李绥争执,却从不出声斥责,今日这可是第一次,还是当着这众多的人,只为了旁的女子。
“不,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杨红樱皱着眉忍着痛努力说出几个字,然而却是不小心拉扯到伤口,竟是痛的晕厥过去,豆大的汗珠此刻也浸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杨延见此当即一惊,侧首呼道:“太医!”
“指不定,有人还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荣安县主不高不低的喃喃之声突然响起,杨晋不虞地蹙眉轻呼道:“荣安。”
荣安县主这才看好戏的乜了眼李绥,不再多言。
“太医,快看一看如何。”
杨彻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原本发须皆白的太医此刻一路小跑而来,已是累的喘粗气,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杨延招呼着忙蹲身为杨红樱查看。
“娘子这伤的着实有些重,恐是伤着了骨头。”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微微讶异,万没有想到方才那一击竟有如何力度,当即忍不住看向李绥,对李绥今日之举多了几分审度与探究,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太医鼻尖嗅了嗅,又为之小心搭脉,思索半晌却道:“不过娘子今日之前这手似乎就已经受了伤。”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微微愣了愣,这是什么话?
下一刻那太医便不徐不疾道:“臣把脉间,瞧着娘子这两日似乎都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汤药,娘子伤口处又敷了娥皇膏,想必今日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好在那娥皇膏是活血止痛,续骨连筋的上乘好药,否则以娘子这般情况可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