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同时也心下叹息。
自家主子,当真是喜欢极了永宁郡主。
这么多年的跟随,旁人不知,他却是极为清楚,自家主子虽说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但独独对永宁郡主,那份一见便会欢喜,不见便会思念的情愫早已深入到了骨子里,普天之下能教他们主子如此着急失态,不顾一切的,也只得郡主一人了。
“郡公——”
当廊下婢女看到急急走来的杨延,不由相视一眼,随即礼貌俯身退下,待杨延掀帘而入,帘子摆起的风顿时拂过她们的耳边,婢女们对此皆面面相觑,待垂下头却是带着几分惋惜。
从前郡公不论如何,来到夫人院子总是从容有矩,绝不会这般急不可待的掀帘而入,今日是为了何她们是知晓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循着杨延的脚步声,正在替李氏按揉太阳穴的银娘不由侧首看去,当对上杨延殷切的目光时,银娘手中微微一顿,低下头,便看着李氏眉间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阿娘。”
待杨延走近,李氏便瞧着他的身上早已被雨水浸潮,看起来满是一路赶来的疲惫,李氏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溪谷道:“二郎君怎的被雨淋成这般,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听到李氏问罪,溪谷连忙跪地,杨延连忙出声:“阿娘不必怪他,是我急着赶来的。”
听到杨延的话,李氏心下如何有不明白的,只能略微缓和了几分道:“这般雨夜急着赶回来作甚,可用饭了?”
>杨延心里正揣着事,见李氏问话只得一一礼貌作答,眼见李氏要命人为他做吃食,这才打断道:“无妨,岚皋院已经备好了饭,儿子这会来是想着先拜见您。”
李氏闻言垂下眼眸,心下叹息,看着眼前明明有心事却又欲言又止的杨延,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明白。
“二郎,阿娘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察觉母亲神情有异,杨延心中倏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点一点攀升而上。
“你告诉二郎罢。”
见李氏疲惫地侧过头阖上眼,银娘先是一顿,待触及杨延定定的目光时,只得低下头将一切事情说了个干净。
待到后来,杨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李氏声声焦急的呼唤中,头也未回,步履茫然地出了朝露院。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