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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挑挑?”
看到脸色渐渐变得煞白的赫连容,李绥平淡一笑,好整以暇地将左手肘撑在案上,扬颌示意迦莫将放在赫连容面前的精致匣子递了过来。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李绥饶有兴致地将又手探入案上匣子里,随意拨弄间,匣子内的珠玉宝物发出了清脆动人的声音,可此刻落在赫连容耳中却是没那么美好了。
“你从小侍奉在月昭仪身边,应该深知她的喜好,我瞧着这里面的和阗玉簪子,楼兰的錾花镂空嵌宝金凤衔珠步摇,倒像极了你们昭仪的喜好,你看是也不是?”
听到李绥提到的饰物,赫连容双手紧攥,死死掩藏在袖下,当看到窗下慵懒端方的少女闲暇般把玩着手中的东西,此刻那熟悉的衔珠赤金步摇在灯影的印照下分外刺眼夺目。
“是,是,郡主择选的必是极好的。”
“哦?”听到赫连容口不对心的说着话,好似巴不得立即能消失在这里的模样,李绥笑着点了点头。
只听得“啪嗒——”一声,李绥手中一松,随意将手中饰物丢回匣子里,随即抬眸看向迦莫一脸平静道:“看来我倒是深知月昭仪的喜好,既如此,迦莫,将这些择选出来好生送到月昭仪面前去。”
一听到李绥的话,赫连容脸色一僵,更是焦灼了几分,抬头眼看着迦莫上前捧起李绥面前的匣子就要走,已是急的忘了规矩,连连出声央求道:“郡主,郡主——”
见赫连容紧张地将身子都崩成了一张弓一般,好似只要承不住力就会随时折断,李绥反倒是一脸和煦,不徐不疾地低眸看向榻前立着的人道:“怎么?莫不是觉得我选的不好——”
“还是,这些东西你都再熟悉不过了。”
话音一转,饶是赫连容再不明白也能听出李绥语中的深意,她是实在是不知道,她那夜偷偷用来交易生子药方的宝物,怎么就落到了永宁郡主的手上?
此刻蓦然对上榻前李绥漆黑如墨微闪着光芒的眸子,赫连容禁不住畏惧地低下头,她哪里能想到,眼前明明只是一个比她们主子还要小上两岁的闺阁少女,此刻笑着的模样看似与人为善,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天真和气,反倒是满携逼人的压力,让她生出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躲避来。
“郡主折煞奴婢了,奴婢卑**,怎会,怎会认识这些属国献上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