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昭仪的话,江丽华手中一紧,连忙跪地谦恭道:“是,是奴婢——”
眼看气氛渐渐变得异样的焦灼,元成帝侧首看了眼默默跪在那儿的身影,脸色已是有些微变化,但看向月昭仪时仍旧是如沐春风的温柔。
“爱妃倒是关心我的紧,这些小事也值得你恼怒——”
说罢,元成帝看向月昭仪道:“我方来,爱妃便来了,倒不知是你我心有灵犀,还是爱妃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我的去向。”
话听到这里,承德知晓元成帝已是凭生怀疑与试探了,但月昭仪哪里听得出这些弯弯绕绕,反而上前挽住元成帝的手娇媚道:“阿依不过是心心念念想着陛下罢了,昨儿可贺敦还说要来绫绮殿尝尝咱们突厥的烤肉,阿依这不是想请您一同去,哪知陛下身边却是有人相伴了。”
见月昭仪提及彭城长公主,元成帝终究是压下心底的不快,侧首看向一旁朗声笑道:“罢了,承德,去绫绮殿。”
听到承德连忙应了声,月昭仪此刻姿态更是冷嘲和高傲地扫了那江丽华一眼,然而正在元成帝牵她一同离去时,月昭仪却是以胜利者的姿态顿在那儿悠悠出声道:“这个奴婢既然冲撞了圣驾,也该惩罚,便送去暴室好了——”
话音一落,元成帝眉头一皱,便是承德也小心翼翼地看向元成帝不敢轻举妄动。
暴室里百般刑罚,千般杀人诛心的手段,向来令宫里的人闻风丧胆,因而施行仁政的元成帝继位以来,极少出现将人送入暴室的。
眼看跪在脚下的那个单薄身影渐渐因为惧怕而变得僵硬,面对一向骄纵的月昭仪,元成帝积压的怒意已是层层堆积下来,但想到彭城长公主和突厥,终是轻握了握她的手道:“外面天寒,这些事情交与承德便是——”
“陛下——”
元成帝原以为给了台阶就该下的月昭仪,此刻却是有些不依不饶地看向元成帝,她如何看不出元成帝分明是在维护那个婢子,因而出声道:“陛下虽仁德,但宫女冲撞天子,原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更何况如今文慧太子夭折,皇后殿下正为此黯然伤神,这些不知死活的**婢却是在禁宫内嬉笑喧闹,分明是未将殿下和太子放在眼里,如何能轻易饶过?”
>听到月昭仪五十步笑百步的搬出了杨皇后和文慧太子,元成帝再也抑制不住,脸色一点一点冷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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