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函呢?”
眼见月充仪一副要拿人的气势,玉宵极力攥住袖下的双手,强压住慌乱和紧张道:“玉函出宫办事去了,这会子不在——”
听到此话,月充仪再懒得与面前的玉宵周旋,只狠狠拿目光戳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狠厉道:“那就给我滚开!”
“充仪!”
见玉宵还想阻拦,身后的赫连容和赫莲娜早已上前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守在那儿的宫娥踌躇着想要上来阻拦,可还没待她们迈出步子,月充仪已是睥睨一般冷冷扫射而去,俨然能在她们身上戳个洞来。
“我看谁敢拦我?”
此刻看到这儿,饶是月充仪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清思殿上上下下的人今日都太过反常了些。
倒似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一想到此,月充仪顿时目光一沉,提步就朝内室去。
“哗——”地一声软帘被掀开,挣扎的玉宵顿时僵在原地,脸色白的可怕。
>这一刻,一股浓厚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和着地龙的暖意,让月充仪的五脏肺腑顿时翻涌起来。
当她皱眉拿丝帕捂住鼻子,一步一步狐疑地走进去,直至床榻前,便看到了正慌张替淑妃换着衣裙擦拭血迹的宫娥,那一刻月充仪俨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淑妃就那般苍白着脸睡在那儿,身下的裙子已被血浸湿了大半,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此刻的玉宵知晓大势已去,已是失魂落魄,赫连容和赫莲娜也早已放开她,任由宫里的人将她钳制住,紧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更是惊讶不已。
静默中,察觉月充仪怔楞有些后退的模样,赫连容却是目光一狠,使劲攥住手,顾自走过去,拉住一个慌里慌张的宫娥道:“淑妃这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看到那宫娥满手鲜血,手足无措地摇头,赫连容却是不容她多作思考,此刻环看其它几个同样惊惶的宫娥逼问道:“充仪面前,你们也敢遮遮掩掩,难道要等陛下亲自来审问你们吗!”
此话一出,这几个宫娥原本就六神无主的,此刻更是被短短几句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充仪饶命,充仪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