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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虚惊一场,众人安慰之下便各自散去回了看台,陈之砚看着脸色异常发白地坐在那儿,似乎还有些恍惚的上官令,倾身温和出声道:“可走得动?”
听到声响,上官令茫茫然看向问询的陈之砚,终是默然点了点头。
“瑞珠,扶我回去罢——”
说话间,瑞珠已是连忙上前来扶,正当上官令强自镇定,在瑞珠的搀扶下强撑着打颤发软的双腿,便感受到一个温柔而君子的力道一手浅浅扶起了她的腰际给予她支撑,另一手则紧紧地扶住她的左手。
感受到身旁人第一次这般主动拉近与自己的距离,上官令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看过去,看着春日暖阳下男子温润如玉的容颜,却是愈发无法平静。
“对不起——”
听到上官令轻而愧疚的话语,陈之砚未曾反应过来,但扶着前行之际,看着身旁上官令坠落的发丝轻轻散落几分,遮挡了她眸中的低落与自责,心下已是渐渐明白几分。
“你想学骑马?”
听到陈之砚的问话,上官令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即越发低沉失落地道:“我很笨罢,不会击鞠,不会射艺,连骑马也学不会,今日还反而累及郡公夫人受了伤,让大家都为我担心,扰了你们的兴致——”
看到身旁人仿佛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般,没有血色,更没有半分信心的侧脸上,陈之砚沉默地垂下眼睑,再抬起却是温和鼓励道:“骑马非一日之功,你之前从未学过,今日能独自驭马已是进步很快,若是——”
话还未说尽,陈之砚便看到身旁始终垂着头的上官令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眸中多了几分微弱的试探和期待:“你,是在夸我?”
自嫁入郡王府以来,见惯了眼前的妻子端庄得体与人交际,温柔贤惠礼待下人,游刃有余掌管家务的一面,此刻看着面前犹如等着要糖吃的孩子般的样子,陈之砚却是有些恍然。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光,好似是一缕明烛上的微弱余火,叫人不忍拒绝。
终究,她也只是一个十六岁,自小捧在手里长大的娇娘。
看着陈之砚温和与她颔首,上官令眸中顿时泛起星辉,那一刻似乎连苍白的娇靥也看起来有气色了许多。
“要学骑马,需得与马接触,挑选属于自己的马——”
“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