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小时候经历那几次凶险时,他着实是怕极,诚如老三画册中画的那般,在他受伤病着时,他便会去整夜整夜的陪着!那时他以为,老三幼时是太过调皮的缘故,但万没想到,居然是为人所害!
>皇帝批着折子,想起这些事,手中的笔锋莫名便停了下来,望着面前的折子出神。
一旁的福禄,自是瞥见了皇帝的动作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自皇后和太子出事后,陛下时不时便会如此时般出神,有时是吃着饭,有时是批着折子……就连鬓边白发,都眼可见都比从前多了。
福禄心间担忧,轻声道:“陛下,您若是累,臣扶您去歇歇。”
“哦……”皇帝闻声,这才回神,反应比从前慢了些,他转头看向福禄,问道:“朕当初要是多花些心思在老三身上,多在意他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被暗害那么多次?”
福禄从皇帝的眼底,看出浓郁深切的自责,这类话,也是陛下这些时日常问的,福禄心疼不已,眼眶微红,宽慰道:“陛下,您国事繁忙,天下万民皆是您的子民,如何能像寻常父亲一样,无微不至的照料?”
皇帝闻声长叹,是啊,他国事繁忙,那时便是陪着老三,他也得将折子搬去荣仪宫里,念及此,皇帝又道:“朕登基时,一心觉着身为皇帝,合该开枝散叶,可活到这把年纪,却又深觉何必?何必广纳后宫?又何必多生子嗣?做不了合格的父亲,身为皇帝都护不了他们周全,只能经历丧子之痛。”
福禄叹息,跟着道:“可陛下有那么多儿女,又如何顾得过来?陛下,您莫要再自责自苦,天下百姓,还需您主事呢!”
皇帝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复又沉沉一叹,问道:“还有一个月过年了吧?老三的家书来了吗?”
福禄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这两个半月,三大王都没有家书送来。许是三大王知晓您心绪不佳,不敢打扰您。”
皇帝叹道:“派人去找他,叫他从前如何,以后还如何便是,皇后和太子的事,同他无关,他玩他的。”
现在若能瞧瞧老三的家书,他心情反而能好些。
福禄行礼应声道:“是!”
而谢尧臣和宋寻月,已至潭州,刚游玩过洞庭湖,眼下停留在潭州,准备给他们的儿子办抓周礼。
距离谢泽一岁的生辰,还有十日,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