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也未有在她身上真正停留,但此时却好似重新回到了初见时,一切都莫名清晰了。
那是暮时,她与魏叔易一同自山林中而出,作少年打扮,也的确像极了一名真正的少年,因才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她很是狼狈,衣袍被刮破,身上发间都沾挂着草屑碎叶。
>但她的眼睛很平静。
除去外在的狼狈,根本看不出她刚经历了什么。
崔璟行马看着前方,然神思中却好似回到了那日,于昏暗暮色中与那双无惧的眼睛对视了。
所以,若问她是个什么样的女郎……
他认为或首先应抛开女郎二字,不必以男女之分作为前提来限制对她的评价——
她无疑是个极不同的人,也是个极值得被欣赏的人。
她像一株刚破土的青笋,生机勃勃,生长的飞快,只需一场春雨,转眼便成了一株笔直青竹。
那么,再之后呢?
若就这般由其生长,她究竟会长成什么模样?
崔璟眉眼间藏着思索之色。
登泰楼很快到了。
等在楼外的一壶,刚看到崔璟等人过来,便赶忙跑进了楼中告知自家郎君:“郎君郎君,大郎君竟然真的来了!”
可怜他顶着烈日在外头等到现在,好端端的一壶水都要给晒冒烟儿了。新笔趣阁
崔琅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长兄!”
待他迎上前时,崔璟甚至刚下马。
“长兄可算来了!”崔琅壮着胆子去接崔璟手里的缰绳,殷勤地替自家长兄牵马。
跟着下**元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柬来。
崔琅眼尖地瞧见那请柬,强忍住心中忽起的酸楚,强颜欢笑着问:“长兄也是受常娘子之邀前来么?”
崔璟瞥见他的神色,顿了顿,道:“顺道。”
跟着崔璟往酒楼里走去的崔琅心中便又升起一丝希望——长兄是顺道来常娘子的拜师宴对吗?
看着也迎了出来的胡焕和昔致远等人,崔璟道:“有我在侧,你们反倒不自在——这坛酒特意带来与你们助兴。”
元祥已将挂在马背上的酒坛子取下,走了过来。
崔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