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轿夫脸色一惊:“你胡说!”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偷摸挂了这盏灯在巷口!”男孩子没给他狡辩的机会,对姚翼道:“他当时是挽着袖子的,我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颗大黑痦子!好像是右边!”
天气热,做粗活的男子穿袹腹打赤膊也是常有的,但解氏规矩重,不允下人着不蔽四肢的衣物,这轿夫穿得便是长袖短打。
此时他的衣袖是放下的,听得男孩此言,连连摇头。
在常阔的示意下,两名仆从上前一人将其制住,一人撸起了他右边衣袖,果见有一颗醒目的黑痦子在。
解氏身边的仆妇咬牙道:“哪里寻来的毛孩子……不知是与谁串通一气竟敢污蔑我家夫人!”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便惹来了一句指认——
“就是她……找小人买的灯笼。”
那小贩对元祥说道。
仆妇这才认出这正是那卖灯笼的小贩,面色不禁一白。
此等事原先虽觉不会出什么纰漏,但她还是极尽小事,不敢用自家府上的灯笼,而是在来时的路上随便买了只无甚花样的素灯来用……
可谁知这些人竟能摸到这小贩身上去!
仆妇脸上已冒了冷汗,嘴上仍道:“你们……你们未必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然而众人心中已有分辨。
今日受害之人是常娘子,受害者谈何串通?
无数道目光看向了那位解夫人。
那轿夫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老二朝他挪了挪,拿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我说大兄弟,你也学学我,还是痛快认了吧……你想想,你就这么回去了,那还活得成吗?”
他这又哭又嚎的一晚上了,嘴也干了,劲也没了,膝盖也跪疼了,就想赶快结束。
这感同身受略带关切的劝告让早就崩溃了的轿夫险些哭出来,最后一根弦也崩了。
“是……是巧嬷嬷让我去挂灯笼的!其余的我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啊!方才小人撒谎也是巧嬷嬷的交待,小人是**籍奴仆,生死都是主人一句话的事……实在不敢不听呐!”
轿夫说着,忽然扑上去抱住姚翼的腿,哭求道:“姚大人,听说您是个好官,您发发慈悲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