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漩涡里,自是明白并非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欲——但平日里纵是再能耐的父母,见了孩子受委屈,若不能将公道立刻讨回来,便总会觉得挫败。
做父母的在孩子面前,总认为自己就该无所不能。
这心情,常岁宁是感同身受的。
她虽没做过父母,却也见不得身边人被欺负——这或正是她幼时第一次穿上阿效的衣袍时的初衷。
>“但宁宁放心,这笔账,阿爹迟早找了机会给你讨回来!”常阔保证道。
常岁宁自觉今晚倒不曾吃亏,且昌氏虽未冒头未能揪住,但在前面蹦跶着的解氏却是逃不掉的。
此事的分量轻重于她而言不过小打小闹,但她这个人,无论大仇还是小账,都喜欢算得清楚点。若有仇没报干净,饭都吃不香,做梦都得磨牙惦记着。
而她如今最惦记的,莫过于前世收买玉屑给她下毒的到底是哪个——
思及此,常岁宁便道:“除此事外,我另有一事想与阿爹商议。”
常阔听来颇不顺耳:“说什么商议!”
不能立刻给孩子出气的感觉实在痛煞人也,他现下恨不能女儿立刻跟他提一百个要求才好!
故而这不叫提要求,这叫献孝心!
“我想同阿爹借几个人来用,需身手好的,不常在人前露面的。”常岁宁就近编了个理由:“有他们暗中跟随,也好提防着明家人。”
常阔一怔之后,笑的很舒心:“这个提议好啊!阿爹赞成!”
说着,便喊白管事:“老白,把人都带过来吧!”
常岁宁:“?”
人选都有了?
常阔笑而不语。
他承认他早有准备。
别的不说,就凭女儿多了跟人动手这个喜好,他这做阿爹的,能想不到多添几个人手吗?
白管事很快领了一行着劲装之人过来,一行十人,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常阔看向他们:“从今日起,便由你们负责女郎的安危,女郎凡有吩咐,不必再行请示旁人,只需尽心照办。”
十人齐齐应下,朝常岁宁行礼。
为首之人道:“属下名唤常刃,女郎但有吩咐,只管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