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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名鼎鼎四字,从前在他听来是有些讽刺意味的,但现下……
身边不时有人来往,有同样前来观画之人,也有寻常食客,但这些皆与他无关,他眼中只有那幅被高高悬挂于楼中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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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很静,然而内心从无一刻平息。
>楼中开始掌灯。
有宵禁的日子里,晚间做不了什么生意,楼中伙计已经开始准备打洋。
但那站了半日的年轻人,此时仍独自站在楼中看画,只是大约是真的站不住了,改为了席地而坐。
孟列听闻此事,并未让伙计赶人,而是交待:“今夜给他留一盏灯吧。”
虽才半日,但那位宋举人输棋之事也已经传开了。
“说来,常大将军府上的这女娃娃……”他忽而眯起眼睛道:“同从前当真是判若两人啊。”
正对账的掌柜笑了道:“从前东家也没怎么见过这常娘子吧?”
“正是因为从前不经常见……”孟列仰头看向挂着那幅画的二楼,思索着道:“可如今几乎是每日都能听到她了。”
这京城之中,每日都有不同的新鲜事,想要被人记住并时常提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是因为您花了四千两买下了那幅画,挂在咱们酒楼啊。”掌柜的笑着道:“谁瞧见了那幅画,不得提到作画之人呢?”
孟列顿觉心口一痛。
他的四千两!
不,是殿下的四千两!
若殿下还在,得知此事少不得也要心痛,定会指责他没守好家业的!
孟列又在心里将常阔那老贼骂了一通。
不多时,他回到后院,来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
他无儿无女,虽在京中另有住处,但更多时候还是歇在此处。
卧房中仅点着一盏纱灯,孟列行至床后,以手旋开墙壁暗格中的机关,取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只匣子。
木匣被打开,其内仅有半枚令牌。
孟列拿起那半枚令牌,冰凉而沉甸。
殿下当年离去时,将此物留给了他,道是若有差事需交待他,来日便会使人持另外半枚令牌相见。
就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