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还礼,而后于原处目送着那少女的马车离去。
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幕的素色锦衣小少年,也下意识地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
片刻后,少年似下定了决心,让仆从牵了马来,跨上马背而去。
……
「女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们。」
赶车的随从压低声音说道。
「无妨,想跟便跟着吧。」马车内的常岁宁道:「我们先行回府等着便是。」
随从没有迟疑地应下。
经郎君一事后,外人待女郎尚且如此,他们这些人对女郎的服从,更是从起初的身份规矩使然,转化为了真正的忠诚和信任。
说到这里,那就不得不提起昨晚他们一群兄弟围在一处时的攀比对话了——
为表如今待女郎的忠诚,不知哪个先开了头,表示如今就算女郎叫他去挑一千斤粪,他也不带眨一下眼的!
另个道,莫说挑了,让他吃都可以!
又有人不甘示弱地表示,眼下纵是女郎让他***了绕朱雀街跑一圈,他也会觉得女郎这么做必有女郎的道理!
在更炸裂的说辞出现之前,常刃走了过来,大耳刮子平等地扇在每个下属脑袋上——表忠心也要想点好的,女郎一个小姑娘家,倒也不可能有这些荒谬癖好!
总而言之,如今他们待女郎忠心耿耿。
至于有人跟踪,女郎便放任其跟着,也必有女郎的用意。
随从将马车平稳地赶回兴宁坊,常岁宁下马车时,见府外停落着两辆马车,显然是有客至。
近来常家几乎每日都有人上门探望。
今日来的有崔琅,胡焕昔致远他们。
崔琅正惋惜自己未能赶得及去观刑,他前段时日闹腾得太显眼,自那**从大理寺一路哭回常家后,他阿爹被气得半死,也不允他去国子监了,罚他在家中禁足多日。
今**还是偷跑出来的,本想去刑场凑热闹的,但半路就听说已经砍完了——他未能亲眼看到明谨狗头落地,他阿爹当负全责!
崔琅失望之余,便直接来了常府。
此刻见常岁宁回来,胡焕为弥补崔六郎的遗憾,便同常岁宁问起了明谨行刑时的详细。
却不料被崔六郎狠掐了一把
胳膊。
此等血腥之事问那般细作甚?
万一吓到乔小娘子怎么办?
崔琅下意识地看向乔玉绵,却见白净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