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男人靠自己的性子!”
荠菜顺势道:“我也听了些您家中之事,您年轻时也是不容易的……”
“是啊。”石老夫人叹息一声:“好在都熬过来了。”
家长里短总是能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石老夫人叹气往下说道:“熬出头之后,本以为能多过几年安生日子,但谁知我儿上了造反这条贼船……”
“这档子破事,起初我是一百个不答应的。”
“但狗儿说,他也有身不由己之处,他和那康定山早已说不清也分不开了,若断言拒绝恐怕祸患将至,只能且走且看……”
“那康定山,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是个害人不浅的!”石老夫人说到这里,很是唏嘘:“此番他死在他儿子手里,说不得便是报应啊。”
荠菜偶尔附和一声。
直到石老夫人忍不住怀念从前:“现如今想想,什么出息不出息的,人活着,还是安生些好……”
“如今看这局势,这反也不是那么好造的,可怜我家雯雯,还没来得及挑一个俊俏的好夫婿……”
说到最疼爱的孙女,石老夫人既忧心又挂念,不禁掬了一把泪。
这回,换荠菜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并适时劝道:“大娘,现在回头,为时未晚呐。”
石老夫人拿一双泪眼看向荠菜,眼中有请教商议之色。
当晚,一封密信及信物,快马离开了幽州玄策军营,被秘密送往蓟州。
“崔大都督觉得,石满会如何选?”
看着送信的一人一骑消失在夜色中,常岁宁随口向身侧之人问道。
立在她身旁的青年道:“当日石满那般轻易放康家兄妹出城,除了不愿伤及石老夫人之外,大约也有借此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用意——”
常岁宁认可地点头:“我也这样认为。只要他有意,那便有机会说服他。”
黑栗站在二人身旁,一旁熊熊燃烧着的火把将二人一狗的身影映得极长。
……
康定山的死讯传开后,蓟州城中人心大乱。
而最乱的地方要数康家,康家余下的儿子们为争夺父亲留下的兵权家产,短短数日间,便已经分崩离析。
石满的处境也不轻松,正当他焦头烂额之时,一封密信送到了他手中,一并送到的,还有一只老旧的手串。
那手串上穿着一颗发黄的狗牙,那是幼时母亲寻来,让他随身带着,用以辟邪。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