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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想要含一片的,但现在这个情形,总不成叫这位官爷喂她?
就算他肯,她也不愿意,何况对方这个脾性也不可指望。
十七郎看着手中几片叶子:“我又不是牛羊,吃这个作甚。”
杨仪重新注视那猴尸,缓缓地说:“薄荷又叫银丹草,夜息香,是一味中药,《本草》曾记载过,此物可疏肝顺气,消风散热。”
>她那院子里花儿种的少,药草之类的却有几味,尤其是东边篱笆旁,一大片的薄荷草,郁郁葱葱,每日必用。
十七郎见杨仪举手要去切那尸首,一时顾不上跟她争辩,勉为其难将一片叶子送入口中,微微一咂,果真有一股清爽之气在舌尖发散,将他方才那点燥热驱退不少。
“你……”十七郎刚要开口,见杨仪已经落刀。
她的手很稳,简直比屠夫的还要稳,也可能是他的**锋利,尸首伤口下很快被划开。
杨仪的眉心却皱了几分,她把**放在旁边,小心翼翼又去掰那猴尸的手,这次,手确实往外移动了些。
十七郎听见她轻轻吸气的声音。
“发现了什么?”
杨仪握着那猴尸的手,被牵引出来的手上沾着血,看着越发瘆人。
她屏息:“这实在太过诡异。”
原来那尸首的手,竟是自胸前伤口透入,死死地捏住了它的心!
之前杨仪之所以拉不出这只手来,正是因为这手连着心脏,如今切口大了些,手被一拽,那心也跟着往外挪动了几分。
十七郎照面看见,牙关一紧,薄荷叶子给咬碎,舌尖上便多了几分辛辣:“它是真的要把自个儿的心掏出来?”
倘若刚才他替杨仪去拽,手是能拽出来的,可这五脏六腑只怕也要跟着排队壮观而出了。
幸亏不曾轻举妄动。
杨仪指了指伤口处:“官爷有没有发现,我方才切开这伤处,并没有血流出。”
十七郎道:“不用你说,方才在河边我便知道,它身上已经没多少血了。毕竟这般的伤,它又在高处,早该鲜血横流,可地上跟石头上只有少数血迹。”
杨仪没想到他看着粗豪,竟也观察入微:“可是,官爷不觉着更奇怪了么?从河道到岩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