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郎挑了挑眉,看出这人仿佛是个痴憨儿,正在盘算,便听到院门外是隋子云的声音:“十七,你可在么?”
壮汉也听见了,当即竟止步回头,疑惑地问:“怎么又有人来?”
十七郎眼珠一动,竟笑道:“那是跟着老爷来的,老爷病了,你还不去开门?”
壮汉看看地上的魏大:“老爷生病了?唔。”竟果真掉头向着门口去了。
十七郎趁机上前,将前方那关上的房门一脚踹开。
屋内空无一人,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阴暗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也有焚香之气,却也盖不住底下那股令人不适的寒腥。
十七郎皱皱眉,迈步向前。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面前是一架紫檀的长供桌,桌上摆着些果品,除了香蕉芒果之外,多是十七郎不认得的野果子,他拿起一枚青皮圆果子,知道这就是那余甘子了。
但吸引十七郎目光的,却是供桌之上悬挂着的一幅画。
这幅画比一个人还要高,画上却是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浑身血红,眼睛竖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底下之人。
“这个东西……”
十七郎盯着这幅画,想到方才在外遭遇的那扁颈蛇,想到跟杨仪说过的那采生折割的法子,以及失踪的苗圆儿,心中升起一点不祥的预感。
然而十七郎从外厅到了里屋,又到侧房,里里外外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会儿在外间,那壮汉连声怒吼,已经跟隋子云等交上了手。
壮汉虽然痴憨,但力大无穷,十分凶猛,隋子云因担心十七郎,一时不查,竟惹怒了他,手下四个人轮番上阵才将那汉子拦住。
而高墙之外,隐隐约约也有人声传来,显然魏家的人都给惊动了。
隋子云冲上前,见魏大昏死在地,便将那缠着他的蛇身切断挑开,拖着他进门。
他本来是想先弄个人质,再跟十七郎商议,谁知进了门后,却见室内静悄悄地,十七郎竟也不知所踪。
隋子云先前是亲眼见着十七郎进门的,来回找了一番不见人在,大惊失色。
他赶忙回到魏大身旁,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刮子。
魏大被打醒了,还记得先前噩梦般的经历,兀自惨叫挣扎,伸手乱拍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