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了他来的……他昨晚上一宿没睡,天不亮又出去了。”
“他、别是一整晚都在牢里吧?”薛放不信地问。
“可不就是在牢房里?”
“他,”薛放心里有点儿不妙的预感:“曹家那三人如何了?”
戚峰叹了口气,竟露出些许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时侯斧头又去取了袍子过来,他没细听两人言语,而只留心打量薛放:“十七爷,您的眼睛好多了?”
薛放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做声,而只问戚峰:“到底如何?”
——“你不问我……曹家那三人如何?”
马车之中,隋子云望着对面的杨仪。
他原本是习惯骑**,今日却特殊。
杨仪倒是没怎么觉着不惯,毕竟她曾跟薛放几番同车,加上隋子云为人随和,反而比薛放更好相处。
她只是没想到隋子云会这样问。
杨仪回看向隋队正,心中突然想起的……是前世隋子云将曹家灭门的举动。
她摇了摇头。
隋子云呵了声:“人皆有好奇之心,先生却不一样。”
“该我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也不愿多知道。”杨仪转开头看向车外,轻声道:“有时候无知无觉,反而是一件幸事。”
隋子云眉峰微皱:“幸事?”他轻笑了声:“被人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是幸事吗?我的看法跟先生大不同。”
杨仪理解他的心情。
昨晚上她睡得本就不安稳,几乎是寅时过半,便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之后,只觉着呼吸短促,咳嗽的喉头发疼。
她给自己把了把脉,找了几味药,请屠竹给熬了。
吃了药后,才在榻上靠了片刻,隋子云就来了。
隋子云这次前来,是请杨仪再往曹家走一趟的。
这次不是验尸之类,而是为了那小公子曹墨。
隋子云特意派了人在曹家看着,那侍卫天不亮就赶回来,说是曹小公子啼哭不止,情形不妙。
杨仪少不得舍命陪君子。
“人各有志,何况人各人的脾性不同。”她不敢再往车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