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叫了两声,但很快便没了动静。
油锅里刺拉拉的声音不绝于耳,浓烈的青烟开始上冲。
薛放握着拳,冷冷淡淡地看着韩青。
韩青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就仿佛解脱般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之前一个跑去中弥寨看“御医”治病的寨民飞奔回来,他还不知道此处才发生的巨变,只顾边跑边叫道:“不好啦,龙家的人往中弥寨去了!”
“杨……”薛放勃然色变。
他在这里调度行事,堪称举重若轻,进退自如,可此刻甚至来不及交代一句,薛放急转身往人群外掠去。
龙家的人被抄走了那人头碗后,知道龙勒波的情形不妙。
龙勒波的儿子们在老子的庇护下坐享其成惯了,不像是他一样工于心计谋划,一听说老子将要遭难,立刻暴跳如雷。
他们家乃是泸江三寨最有头脸的家族,素日自高自大,无人敢冒犯,简直是本地的土皇帝,哪里受得了这口气。
龙勒波还知道做做表面文章,那些后辈们,一个个就如属螃蟹的,整日横着走,唯恐天下不乱。
此时,龙家的人便召集了族内的亲眷子弟,竟要跟巡检司干个你死我活。
才到中弥寨,却突然听说,有个宫内的御医、什么太医杨家的人,是跟着薛放一并来到的。
对他们而言,这简直是一块儿嘴边的肉。
先前杨仪跟随薛放向小弥寨赶,途经过中弥寨,想到这里的病者,便请他先把自己安置于此处。
薛放将她放下马背,还是不大安心,杨仪道:“这种疫病传的最快,早点诊断早些救治,就能多救许多人命。何况我自己也有症状,实在不宜跟旅帅同行,对别人也是威胁。”
薛放俯身皱眉,凝视着她:“你说够了?你想留就留,再敢说什么威胁、不宜的,就跟我走!”
杨仪忙低头道:“不敢。多谢旅帅。我……咳,会尽力而为。”
薛放这才叹了声,面色缓和:“我没说叫你尽力什么的,这会儿最要紧的是你自个儿,先把自己弄明白了,再去救别人,知道吗?”
杨仪点头:“幸而旅帅费心叫人找了那些药草,不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薛放听见“巧妇”二字,把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