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十七赌气离开郦阳,戚峰任过一段时间的旅帅,干的倒还不差,倘若把他放在泸江,虽缺乏些智谋,但还好泸江跟津口离的近,可‘相互呼应’。隋旅帅,你觉着我这安排如何?”
隋子云一笑垂首:“都凭将军吩咐罢了。”
“还有一件难事,”狄闻却又道:“十七……”
说了这两个字,他突然打住,眼神闪烁,终于道:“罢了,此事可暂且不提。”
如此正事说完,狄将军看向杨仪:“杨先生,这番寨之行你又立了大功,你说本将军该如何嘉赏于你?”
杨仪正在心惊,没想到狄闻谈笑间,竟把津口跟泸江两地的旅帅都指定了,这好像是一个信号。
忽地听说“嘉赏”,杨仪忙道:“多谢将军厚爱,草民只不过是从薛旅帅行事罢了。不敢求什么嘉赏。”
狄闻笑了两声:“你为人甚是谦和,叫人喜欢。或者你觉着隋旅帅跟戚峰都升了,十七却无所有,你便……”
“草民岂敢!”杨仪急忙躬身。
狄闻哈哈笑道:“我不过是玩笑话。倒是有一件正事,你擅长疑难杂症,或许,你可以为我把一把脉?我这病症其实不算严重,不过是偶然有些胸腹满涨,不思饮食而已。这数年来一直调养,也有了起色,不过……十七在我跟前十分夸赞你,若不叫你给我诊一诊,倒好似辜负了他的美意,也暴殄天物了一般。”
说着,狄闻把袖子挽起来:“少不得劳烦了。”
杨仪看看隋子云,对方向她一点头。
她走到狄将军身旁,却见他的手腕之上青筋微露,因肤色略白,那脉尤其明显,青筋鼓起如虫。
杨仪俯身探指,在狄闻的脉上听了片刻,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她又请换另一只手,如此,手指弹动,听了半天,却迟迟不开口。
狄闻本没如何,看她这般,忍不住道:“杨先生,莫非有什么不妥?”
杨仪张了张口,看向狄闻面上:“请将军见谅,能否看看舌苔。”
狄闻扬眉,却终于张开嘴,伸出了舌头。
隋子云在下惊愕于她的大胆,自己却不敢乱看,便转头避让。
杨仪管他舌苔青黄,眉峰忍不住蹙了蹙:“多谢将军,可以了。”
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