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点头:“是。那天大概是……发生的事太多,太累了,就、做了那样的梦。”
杨仪有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竟怀疑他是在搪塞自己。
“那……在旅帅梦里,我是怎么害你了?”
薛放紧紧地闭了嘴,好像是害怕那些场景会直接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给杨仪看。
“呃……你……”他记得自己的手抚过她的脊背,揽紧那把细腰,“你拿刀……”
薛放不敢看她,手指在自己的嘴角轻轻擦过:“想杀我。”
她确实“杀”了他。
可不是拿着刀。
相反,带着凶器的明明是他。
杨仪狐疑地望着薛十七郎,他的脸色叫她很难判断跟形容。
好像是因为不好意思,他的脸颊似乎有一点点奇异的红,眼神闪烁。
“梦……?”杨仪闭上双眼,哑然:竟然是梦,她绞尽脑汁怎么也找不到的答案,原来只因为他一个梦而已。
“对,是梦,”薛放醒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也打飞了那些不该想的:“梦都是反的,我想通了,是我错怪了先生。”
那“啪”地一声响,也打去了杨仪的怀疑。
“旅帅你这是……我、我又没说怪您。”杨仪赶忙拦阻,又看向他的脸颊。
他可真是,说打就打而且力道似乎不轻,脸上即刻多了几道红痕。
薛放听她松了口,大喜:“真的?不赌气要走了吧?”
杨仪叹息。面对这样的薛放,她的气来的快,可消的也更快。
“只是,”她忖度着,缓慢地说:“求旅帅一件事,以后如果还对我生恼,千万同我说明白,别叫我自己蒙在鼓里,四处碰壁……后知后觉,自讨其辱。”
后面四个字,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独是对他说的。
薛放听得鼻酸,一把握住她的手:“先生放心,我再不会了,就算、就算……就算你真的害我——我是说只要不是做梦里那样,你真拿刀子扎我我也认了,好不好?”
“这话,”杨仪竭力去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怔怔然地:“我怎么会害旅帅呢。”
她除了开始的时候想避开他,其他时候的心思,唯一所想的就是别叫他也再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