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南听后略有为难:“话虽如此,但此人是十七言明了要拿住的。”
“旅帅?”
周高南点头:“不过,自从我们来到此处,就没再见这黎渊出现,想必他已经走了……他最好是见机离开,不然十七只怕不会放过他。”
杨仪想到自己只顾跟薛放去争执那些事,竟忘了把这要紧的告诉他,暗暗懊悔。
周高南看她低头沉思,因笑说:“杨先生,总之不管是姓黎的还是什么乌山公,遇到十七算是他们的路走到头,如今羁縻州这里,也绝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对你出手……”
他说到这里,点头道:“这次十七为你,可算是……你不知道马帮的大龙头等他开这个口等了多久……”
杨仪抬头。
周高南叹了声,面色颇为诚恳:“杨先生,天明我便要回云阳,十七是要回郦阳的,你就好好地跟着他去吧,他这个人,对人好的时候肯把心都掏出来,不过就算是我,也没见着他对个人如此……”
他似乎想拍拍杨仪的肩膀,但手刚抬起,还是谨慎地放下了。
从堂下出来,杨仪漫无目的走了会儿,本来还想找一找黎渊,心想他兴许躲在哪里,但这宅子她毕竟也不熟,又是夜晚,何况也已累乏。
走到一处角门旁,杨仪靠在墙上歇脚,想到先前跟薛放的争执,纳罕为何当时竟会那样冲动。
明明他什么也不知道。
夜风吹过脸上,她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很热,又赶紧试了试额头,生恐吹了风又害病。
闭上双眼,寻思自己的袋子里还有什么可用的药,但心思乱得很,哪里能够想得到。
而此处灯光幽暗,要找都难。
正在长叹,却是一个侍从走来:“杨先生在这里?时候不早,不如早点回去歇息罢。”
杨仪正愁有点找不到回去的路,便跟着那侍从往回:“薛旅帅现在干什么?”
侍从道:“先前那个在马帮这里作乱的什么老头子,被旅帅拿下,本要细细审问他,谁知竟突然死了……方才旅帅正命人追查是怎么回事。”
杨仪才知此事,惊问:“是乌山公?”
“啊对了,就是这个名字,怪拗口的。”侍从回答。
“可知道怎么死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