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做考量了,但薛十七郎蹲在牢房内,绞尽脑汁,却都是想杨仪如何。
先前他喊了两个狱卒,可那狱卒还没靠近,就给田溪桥的人叫住。
那两个家伙走过来,笑的像是两只豺狗:“薛旅帅,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我们,我们办事儿比他们强。”
薛放想啐他们,又觉着别浪费自己的唾液。
他没想到田通判办事这么紧密,自己连传递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是别的事,也许不用避开他们,但薛放觉着不能对这些人提起杨仪。
先前,他预料到此事必定不好处置,万一闹出去,杨仪是跟在他身旁的人,那夜又曾被施武纠缠。
他心知不管是谁负责审讯,对他自己,他们不敢怎么样,万一只冲着杨仪,或者呵斥,甚至拷问,那如何了得?
别说她身体是那样,就算多给拉上公堂两次,多给呵斥几句,也已经够受的了。
在那种情况下,薛放才想到该把她交给狄闻的法子。
他原先还打算一到笏山,便去面见温英谋,把杨仪亲自托付,以示郑重。
谁知他连走开的机会都没有。
起初还庆幸杨仪走的快,虽然她的这种“果断”,叫他心有隐忧。
可定下神来,薛放忖度……以杨仪的脾气,也许她是借着这个机会,去向温英谋替自己求情吧。
这么想也说得过去,虽然他知道温英谋是个不倒翁般的人,自有主张,而不会轻易被什么外力所动。
但总比把她拉到这泥潭里好的多。
尤其,这案子居然是田溪桥来审问。
简直叫人后怕。
倘若杨仪不走,留在这里,怕不给田溪桥从里到外扒上几层皮。
薛放一想到昨夜所见,他自己都没法接受,若还得让杨仪当着那满堂之人的面细说不堪,他不知杨仪会是如何感受,反正他自己是无论如何容不得。
屠竹那句监军所的人不许他入,让薛放又觉不安。
要只是单纯的不认识屠竹、或者居所防备森严不叫他进去也就罢了。
怕就怕有别的意外。
躺在铺着稻草的木板床上,他闭着眼睛。
他想起昨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