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衣,上前行礼,含笑道:“旅帅还认得我?先前我在咱们泸江巡检司的门房上,今日经过这里听说旅帅在此,特来磕头。”
戚峰定睛细看:“你是……”望着那人面孔,突然道:“哦,是你啊。”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
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戚峰站起来:“姜云,你怎么忽然跑来了?是不是隋嬷嬷叫你来的?”
原来这人哪里是什么泸江的,而是隋子云身边近身的姜侍卫,他见屋内无人,才说道:“我们旅帅知道此处的事,可惜不能亲来,所以叫我来给旅帅带两句话。”
戚峰正想取经,可听隋子云不能来,便哼道:“有什么东西拴着他的腿?他为什么不能来,刀架脖子上了他倒坐得住!”
姜侍卫忙陪笑:“戚旅帅,你且听我说完再撒脾气不迟。”
戚峰满脸不悦:“我倒要听听他特意叫人来,有什么了不得的话。”
姜侍卫靠前,在戚峰耳畔低语了两句话,道:“我们旅帅说了,只要您按照这两句行事,薛旅帅必定无恙。”
戚峰瞪着他:“我……”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懂,忽然是斧头从外窜了进来:“疯子,快!救命吧!”
戚峰猛地跳起来:“怎么了?是旅帅……”
斧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就把自己跟小狱卒偷偷潜入牢房的事告诉了他:“十七爷说了,叫你快去监军所,不管怎样都要把杨先生一根头发丝也不掉地救出来!”
戚峰目瞪口呆:“这怎么说?姓杨的不是好好地在温监军那当贵客享福的么?他又不是给关在牢里……”
“你别问!”斧头跺脚:“横竖这是十七爷吩咐的,他说的真真的,只要你能把杨先生好好地救出来护他无事,十七爷自然无事。要不然……”
斧头想到薛放被关在牢房的情形,说不下去了,小嘴努了努,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要不然十七爷就没命了!”
戚峰原本也以为薛放又不知操什么心了,待看斧头如此,才忙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真是……他们难道用的是一条命,怎么这个有事,那个也有事,离了谁竟活不了?我真……”
他嘴里说着,又去摸下巴颏:“说救人,该怎么救,总不能白眉赤眼地冲进监军所把人抢出来?我今儿也去过一次,那温监军简直就像是个浑身涂了香油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