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要走,必定无人救看大人,我、我只能在此以死谢罪。”
他红着双眼说完,手上用力一刺,竟是要自戕!
亏得杨仪极懂,眼睁睁看他手上的筋都爆出,就知道他不是随口恐吓:“住手!”冲到灵枢跟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就算如此,灵枢胸口的衣襟上已经有一朵血花慢慢殷开。
“你疯了?!”杨仪把刀子抢了过来,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这倘若她慢了半步,刀子入了心,就真完了!
灵枢抬头望着她:“先生……你就算、救我的命吧。”
“你……”杨仪指着他,本来想骂他当人侍卫,至于要真把命送出来么?可想想看,俞星臣待人接物,无可挑剔,别说是灵枢这样赤胆忠心的侍卫,若换作前世没走到最后一步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蠢蠢的,甘愿为他献出性命在所不惜。
把沾血的**拍在桌上,杨仪恼道:“你这样,迟早晚还给他连累死。”
灵枢听她的语气,知道有所缓和。
他松了口气,竟有点欣慰地说:“我的命本就是主人的,为他而死,心甘情愿。”
杨仪迈步往外走:“**。”
若真的可以一傻到底,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永不知真相,永不觉残忍,永不知背叛跟羞辱,至死都觉着幸运,都还记挂那个视自己如草芥的人。
不过杨仪还是宁肯知道所有的真相,与其被蒙蔽玩弄,她愿意清醒的生或死。
俞星臣的伤口已经处置过。
这得益于先前杨仪先前叫灵枢去采买补齐的药物,除了新添了许多别的药外,还找到了一卷桑白皮线、银针,并针灸所用的一套长短针,虽比不上她先前的那套精细合手,至少比没有强。
先前那杀手大概是想一击必中,出手十分狠辣,这一剑在俞星臣的背上刺的颇深,出来的时候却很刁钻地向上一划,如此竟形成了内窄外宽的伤势。
幸而剑上无毒,这伤亦没及心肺。
杨仪小心仔细地把伤口清理干净,撒了七叶一枝花跟花麦的粉末,这两样都有止血消肿清热的功效,又用桑白皮线把伤口缝了起来。
因为俞星臣昏迷不醒,杨仪便没跟之前在津口给英虎刮骨时候用麻沸散,一来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