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先把房子飞快转了一圈,回来对杨仪道:“方才吓死我了,生怕姑娘把我打发了,这府里我可只认得姑娘,离了你可怎么好。”
杨仪看着她颇为可爱的圆脸:“我也只认得你。”
小甘眨了眨眼,上前抱住她的手:“姑娘真好。姑娘放心,我会好好伺候的。”
杨仪摸了摸她的头:“去准备热水吧。”
次日一早,杨登匆匆地来找杨仪。
昨儿晚间门,杨达才从太医院返回。
杨登便去相见,简单说了出差之事,便又说起老太太的病症。
杨达先是面沉似水地听着,听他说老太太可能是服药所致的热证,大不以为然:“老太太有年纪的了,加上心事沉闷,偶然寒邪才如此,你却赖什么补药,何况现下老太太正病着,若还不服药,身体岂不更亏了?怕病越发重!”
自从杨登伤了手后,便被调去了管理药材等物,此番出差苏州,也是为了一些药材采买之类。
他是少年成名,如今一落千丈,又不常给人看症,杨达岂会再服他。
杨登听他说的决然,又把老太太的身体说事,不由犹豫:“我本来也如大哥一般认为,可……”
“可什么?”
杨登自然不想把杨仪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提及杨仪,只会招惹杨达更多不中听的话。
只含糊道:“老太太的症候拖延了半月之久,若如大哥所说,总该有起色,如今只是不好……或许可以试着换一个方子……”
还未说完,杨达已经开喷,竟道:“你如今虽不给人看诊了,可也总也该明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从哪里学来的这想要‘一蹴而就’的脾性?还是你觉着真有什么灵丹妙药,服下去即刻就病情好转的?不是我说你,你行事越发懈怠,比如此番出差,你回到京内不先去太医院报到,反而先陪着……你的那个女儿回府里来,你可知道太医院里那些人为此又多说了多少话?咱们本就立足不易,你何必又多给那些小人嚼舌的借口?”
杨登站起身来:“这件事是我有失考量了,只是想着她头一次回来,我做父亲的到底还是……”
杨达哼道:“又不是有人赶她出去的,如今回来也没有人把她往外撵,她又不是三岁孩童,还处处离不开父母护持不成?当初因为她母亲不告而别,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