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疼姑娘还来不及呢,一天三次派人来问,又催着长房大爷跟咱们老爷来给姑娘诊看,姑娘心里不知多感激着呢,好好的,别叫他们嚼舌坏了。挑拨了老太太跟姑娘间的情分。”
“就是这样。”孙婆子连连答应,“姑娘,我去熬药。你待会儿也再看看咱们小姐,好歹瞧瞧她睡的安不安稳。这院子人手本来就少,如今小连又不能回来,咱们两个多上点心,伺候的妥妥当当才是。”
两人一问一答,屋内,薛放跟杨仪都听见了。
在杨仪喘不过气的时候,薛放好歹放开了她。
只是,两个人原先久别重逢,真情流露,那一抱本是心无旁骛。
如今松开,才惊觉孤男寡女,在这一处小小闺房,颇有点儿不大妥当。
尤其是听见外头在找薛放,以及小甘的那些不会往小姐闺房跑的话。
杨仪低低地嗽了声,不敢叫外头听见:“你该去了。”
薛放已经又退后,重新坐回了她的床上。
原本在杨仪叫他藏在这里不要动的时候,他还说不会藏,可在小山奴乱闯进来这时,还是闪电般匿了身形。
虽说他反应快,那小孩子却是灵性,几乎扑过来。
丫头追着山奴出去后,薛放出来,一边听着外头她们说话,一边打量这屋子。
这屋里果真没有什么可玩之物,只有桌上放着一包东西,细看看,还是些药丸子。
正是杨仪先前随着俞星臣回来的路上,在船舱内制的那些。
别的东西对她而言无关紧要,唯有这些药丸、药散之类的,简直视若性命,之前回府的时候随身带着,薛放去照县那夜她夜间不寐,在门口被南风吹得魂飘魄散,小甘仓促给她吃的香附丸,就是从她荷包里取的。
薛放看着这些药,想到她越发清减的面容,后退一步,等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床上了。
既然坐了,倒也无妨,反正又不是没坐过……
他不由想起马帮那夜两人同榻,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蠢蠢欲动,恨不得就在她的床上也翻滚一回。
杨仪的床边是个旧荷包,里头也有几颗药。
薛放想起来,当时她“临终遗言”把那个花绣口袋让屠竹他们转交给他,想必是没了好用的袋子,所以这些东西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