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走近:“没有。我知道你叫人传消息,必是有要紧事,所以……不管怎样都要出来一趟。”
她的声音很轻,抬眸瞥他,透出几分楚楚。
俞星臣的眼神柔和了些:“坐了说。”
杨甯除去靴子,坐在他的对面:“三哥,这一路如何?可知我甚是担心……羁縻州那样多虎豹狼虫,非但劳心劳神,一有不慎更为凶险,以后这种差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你看你……”
她伸手想去碰触他的眉眼,又停下,重新握着放在桌上。
俞星臣道:“不经历经历,又怎么知道水深水浅呢。何况是皇差,由不得我们挑拣。”
杨甯端起他给斟的茶:“可是……你怎么没听我的话,为什么又偏跑到照县去呢?”
俞星臣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可照县的案子十分诡异,我也想亲自去看看。放心,这不是无事么?”
杨甯有点不高兴。
把喝了一口的茶盅在手里转动:“你这个人,哪里知道别人的好意,只怕人家操碎了心,你只是不领情。”
俞星臣看着她樱唇微掀,有几分娇嗔,不由握住她的手:“甯儿。”
他的手很干净,也好看,掌心温暖,把她的覆住。
杨甯终于抬眸,似笑非笑地:“隔了这么久才见面,总觉着你待我有些冷冷的不像是从前了,总不会是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俞星臣把手挪开:“确实有两件事。”
杨甯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大失所望,声音也冷了几分:“什么事,我倒要听听。”
俞星臣道:“其他的,可以不必提,只有一件我不得不说。”
杨甯心里已经有些恼意,便不做声,只听他说。
“甯儿,”俞星臣道:“我问你,杨仪被人追杀,你可知道不知道。”
杨甯眉头皱起:“追杀?谁又追杀她?”
“正是不知那是何人。”
“那你为何问我,莫非……你竟疑心我么?”
“我原本不敢,”俞星臣目光沉沉:“可在焦山渡的时候,我只给两个人写过信,告知我们的行程安排,一个是登二爷,一个是你。”
杨甯脸色都冷了下来:“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