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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辖下,京畿巡检司。
老将军冯雨岩看着副队领进来的薛放,两道花白的眉毛紧皱,让这张本就威严的脸更添了几分军威凛然。
巡检司里没有人不知道薛十七郎的,可谓如雷贯耳。
但那种种,可不全都是些值得称道的事迹。
冯雨岩目光沉沉地望着薛放上前行礼,在心中判断:皮相固绝,气质更佳,顾盼之间门锋芒毕露,可举手投足偏又十分自然自在,是个难得的。
看得出那领他进来的葛副队已经是先喜欢上了,打量他时,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在游动。
也许,是没在死路上碰的头破血流,才能这样光芒耀眼。
老将军心头一叹。
沉着脸,他瞥着薛放行礼:“听说你在羁縻州很是出名?”
葛副队一听就觉着这话问的不对头,偷偷瞟向薛放,为他捏一把汗。
薛放想了想:“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旅帅不知听说了什么?”
葛副队目瞪口呆。
冯老将军哼道:“你倒反问我,可见心虚。”
薛放诚恳地说道:“怕是您老不信,我还真没什么可心虚的,我在羁縻州所作所为,人尽皆知,没什么可藏掖的。”
“既然不怕,就先把你说的能传千里的所谓‘恶事’说一说。”
薛放轻叹了声:“能让您这样大动肝火的,我想,应该就是永锡施武那件事吧。”
“哦,你觉着那是恶事。你做错了什么?”冯雨岩冷哼。
“相反,我一直觉着我做的很对,”薛放的语气很淡定,“只是在有些人眼里,未免就坏了规矩。”
“你知道坏了规矩还做?”
“总要有人去做。就像路不平,有人踩。”
“强词夺理,”冯雨岩拧眉:“人人都可以踩,但你是巡检司旅帅,你应该知道知法犯法的道理。”
薛放哼笑了两声:“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犯法。而只是做了人人都该做的事。”
“你所说人人都该做的,就是把你的手足同僚打成烂羊头?”
“姓施的可不是同僚,不过是害群之马,更不是我的手足,那是剧毒,是壮士断腕里不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