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向门口走去,小梅又赶紧跟上:“十七爷您慢点,那情形可……不怎么好看。”
“你赶紧去落实那人身份,再派人前去拿人……不用跟着我!”
“是。”小梅忙退后。
血腥气在屋内弥漫,薛放眯起眼睛,这浓烈的气息几乎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就仿佛又回到了上次红绡阁出事的解语的房间。
泗儿的卧房不像是解语的那样布置的绮丽浓艳,偏素淡雅致。
青楼妓/院,也是分等级的,红绡阁名头虽不小,但若算起来,还是寻芳阁更胜一筹。
泗儿也不像是解语,解语美艳妖娆,而泗儿却是个能诗会弹的,这种格调儿最得那些文人墨客们的喜欢,甚至有些京内权贵们,私下设宴,也经常请泗儿过去弹唱作陪。
如今这雅致美人儿脖子上系着长丝带,给吊在床头,依旧的衣衫都给剥落,周身寸缕都无。
泗儿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脸,一头长发散乱垂落,发尾慢慢地向下流着黏腻的血。
从她胸前向下,同样的作案手法,躯体大开,所有脏器自身体里滚落,有的落在床上,有的落在地下。
她看着就像是一只被捆吊起来,任由宰割,被开膛破肚,无情屠戮了的猎物。
薛放看着地上的血迹跟脏器。
怒意在心里升腾,拳头硬了起来。
怎么可能……
王六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差不多同样的作案手法!是有人模仿,还是说……
他想起王六临死之前那些意义不明的叫嚷:“救……”他到底要救什么?
薛放将泗儿的情形看过,转头看向周围。
桌上放着一架琴,旁边的青瓷香炉里还有袅袅的烟气,怪不得方才进来,血腥气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他走到桌边,寻思这熏香是谁点的。
放在琴桌上,莫非泗儿先前想要弹奏?
转身,目光从地上掠过,却见在脚下地毯的边沿,落着一样东西。
他走过去一看,竟是一枚质地极佳的玉佩。
薛放出门之时,几个士兵正在拦着那些青楼的姑娘们,妓/女们见到薛放出来,先是沉默,继而大胆嚷道:“小侯爷,你们巡检司是怎么办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