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听她说完,无法出声。
夏绮道:“你也觉着我是多心乱想的吗?”
杨仪涩声道:“不。”
夏绮说她是做梦。杨仪却知道那不是梦。
那……多半是夏绮曾经历过的真实,是她的前世。
可夏绮怎么会梦见这些?
杨仪想不通。
顿了顿,她道:“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夏绮道:“是那**喝醉了,从身上掉出来的,英荷看见悄悄捡了。”
“可知道是谁的?”
夏绮摇头:“也许是姓顾的,也许是我不知道的什么人,是谁都不重要,反正我厌恶赵世已久。只是不管梦境是真是假,我不愿意再把命吊在他身上。”
杨仪看她。
夏绮道:“你大概觉着我生在福中不知福是么?嫁了那样的府里,也没有人格外为难我,虽然他风流,也该忍着他过下去,对不对?”
杨仪摇头:“恰恰相反,我很明白你的感受。”
俞星臣倒不风流,可跟赵世一样,都是琵琶别抱,心头另有所属。
她跟夏绮的遭遇,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了。
夏绮握了握杨仪的手,垂眸看向肚子:“能保住么?”
杨仪道:“正如我先前跟你说的,只要你想,就能保,这孩子……是会知道你的心意的。”她小心而充满爱意的,摸了摸夏绮的肚子。
来的路上,杨仪猜到夏绮会做什么,便先给她吃了宁神丸,又用言语解劝。免得胎气大动,重蹈覆辙。
之所以劝服了陈夫人,许夏绮走这一趟,是因为杨仪看出她心底郁结已经到了用药石无法宣泄的地步,就算不憋闷出病,对于肚子里的孩子也绝无好处,倒不如走一趟让她出了气。
可在说出那孩子会知道她心意的时候,杨仪的眼圈还是红了。
她为夏绮感伤,也为她欣慰,但同时,不免触动心事。
正在这会儿,门口探出半个头来,还有低低的说话声:“十七爷您别……少奶奶安歇呢。”
夏绮看见薛放一双锐利眉眼,便问杨仪:“十七爷来找你的?”
杨仪低头。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