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儿苦笑:“四哥哥的意思莫非是我做了什么?”
赵世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荣儿定睛,早瞧出他神情不妥:“四爷这是怎样,半夜跑到家里来,只为问这个东西?我先前听闻你出了事,还着急派人去探听……你却这样相待!就算我放的,那又如何?”
赵世道:“你认了是你?你故意如此,就知道夏绮见了必会不饶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她饶不饶,只是你先前明明说,她的胎不稳,如果有个万一,迟早迎我进门,如今管她闹不闹!”
赵世屏息:“你……当真是故意的?”
顾荣儿柔声:“我说不是,你也未必信。只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分明不喜欢她,这门亲事也是家里做主,你巴不得摆脱她,如今你急吼吼地来找我,必定是她跟你闹什么了?可这是迟早晚的事情,你不是早知道的么,只船到桥头自然直便是,又何必把火撒在我身上呢?我好歹……也等了你这么久,之前我可曾跟你要求过什么?”
赵世直直地看着她:“我先前曾跟你说,叫你有好的就趁早选别人,我还说给你找个好的,是你自己不肯,我又能如何?我只是想不到你会用这种心思,夏绮要生要死,是她自己的造化,可倘若是有人暗中有心谋害,我岂能容忍?”
“四爷这话从何说起,”顾荣儿含泪:“谁谋害她了!一个香囊就能谋害了人?何况是不是四爷自己拿去的谁说的清,怎么就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呢,我和你好这么几年,没名没分,你大概早腻了我,想要断,也大可不必找这样的借口。”
赵世也算是个能言善辩的了,听了这几句,竟哑口无言。
顾荣儿看着他脸上的伤,却又叹息:“再说,她对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哪里像是个正经妻室的做派,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心疼四爷罢了。”
赵世不太相信她的话,但也无言以对,冷哼了声,转身往外走。
顾荣儿道:“四爷……”
赵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顾荣儿:“以后,我不会再来,你也不用再找我。”
顾荣儿一惊:“四爷!”她走过来拉住赵世:“你说什么?”
赵世道:“夏绮要跟我和离,巡检司还要查我跟妓/女的案子,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交代,这御史只怕也难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