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乱。
闻北蓟在六岁的时候,母亲下世了。
虽然闻侍郎跟闻北宸十分疼爱,闻北蓟心中总是欠缺了一块。
后来闻侍郎有了填房,那女子倒也不坏,但闻北蓟总跟她亲近不起来。
有一天,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那女子了。
闻北蓟无意中听见他的继母跟人议论他,他的继母说:“大人确实很纵容他,不逼着读书写字,就是怕劳心劳神的,总之是这家里的小祖宗了,得罪不得。”
对面那人是他继母的眷族的,便道:“看着他身体病病弱弱,又无出息,怎如此疼他?少夫人不如趁着年轻,或许还可以再生一个麟儿,闻大人必定喜爱。”
“谁知道,”继母对此好像并不很热衷,只道:“大人喜欢小公子,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生得弱,自然是因为他的娘亲。”
“这……”
继母道:“你不知道,那位原配夫人,正是因为怀他的时候大伤了元气,才年纪轻轻就……老爷是惦记旧人才格外疼他呢!”
从那天起,闻北蓟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那次宴席上,闻北蓟认识了霜尺,发现她身上有一种萎靡将死的气息。
闻北蓟起初以为她病了,但看来看去,并不是。
当时霜尺人还在青楼,年纪渐大,境况窘迫,先前刚被老鸨打了一顿,手臂跟身上还有痕迹。
闻北蓟知道她想寻死,安抚过后回到府里,不由分说从继母那里“拿”了些值钱的首饰,给霜尺赎了身。
他交往的花魁们,多半都是在应酬的宴席上相识的。
花魁们知道他是侍郎大人的公子,性格温存,生得又格外惹人怜惜,也喜欢跟他厮混,往往认识之后,便暗中联系。
她们很善解人意,闻北蓟跟她们在一起十分自在。
直到解语出了事。
闻北蓟把这件事的详细都告诉了霜尺。
霜尺听了虽震惊,但还是竭力安抚他,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只是个意外。
谁知泗儿不知怎么猜到了他的身份,泗儿私下里试着问他。
闻北蓟不想在她跟前说谎,便承认了。
偏偏那时候,赵世因家中的事,